一個上校師長級思政皺著眉頭,他不是軍事主官,他是思想主官,所以在某些事情上想法就沒有那麼的極端。
在他的想法中能不打仗還是不要打仗的比較好,畢竟這消耗的可都是我大明自己的力量,這些軍官他們不是人,但是那些軍戶還是好的。
他們平時在那些軍官的壓迫下已經是夠苦的了,如果我們不給他們一個活路,那麼他們可就真的沒法活了。
所以他對剛才那個師長所說的直接鎮壓表示了反對的意見,他起身說道。
“不不不,我覺得這樣不行,不管如何這些人都是我大明的百姓,這些衛所的軍戶他們的對外界消息的解讀靠的是什麼,靠的還不是他們那些千戶百戶什麼的軍官。”
“如果我們直接的把軍製改革的命令交給他們,讓他們乖乖的方向武器受我們的宰割,屬下問問在座的各位你們會願意嗎?”
“那些軍戶什麼都不知道,卻要被那些軍官給利用,然後被他們欺騙發生兵變,到時候朝廷出兵鎮壓,損失最大的還是那些軍戶,要知道這些軍戶平時就已經夠苦的了,到頭來軍事改製福利他們還沒有享受到,卻要為此丟了性命。”
“屬下屬下不知道怎麼對得起這些人。”說著這位上校思政眼眶都紅了。
他此時已經被被的述說代入了那種苦難,軍戶也是軍人,他也是軍人,作為一個軍人去殺害一名軍人,而且還是自己國家的軍人,他不忍心下手,這些軍戶可沒有犯錯啊,他們是無辜的。
“嗯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一個中校營官點點頭,覺得這個思政說的很對,軍戶是無辜的,他們要打擊的是那些不把軍戶當人的軍頭,並不是軍戶。
“所言甚是,軍戶已經夠悲慘了,都是自己人能把他們給解救出來還是要和平解決比較好。”一個同為上校的思政對剛才的那個思政說的話很是讚同。
“可恨!可惡!那些軍頭都該碎屍萬段!”拿出那個揚言直接開打的師長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麵色猙獰的怒道。
“但是我覺得也不能不打,不打這些軍頭根本不知道害怕!”聽了許多意見的曾增突然的起身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格外的激動,說到軍戶的悲慘那是真的是說到他的心坎裡麵去了。
於是他站起身來,他知道在座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軍戶出生,但是自己除外,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軍戶出生,而且還是那種根正苗紅的軍不知道多少代。
他想要發泄,把心中壓抑了多少年的苦悶發泄出來,第一次他有了這麼強烈的想要抒發的念頭。
在這洪亮帶著顫抖的激動的聲音中,整個會議室全部把目光聚集在了曾增的身上。
就連朱由校也有些驚訝的看著曾增,他知道曾增是軍戶出生一定有話要說。
“諸位安靜請曾師長發言。”朱由校點了點手讓在座的人安靜。
曾增有些悲憤的眼中醞釀著一絲絲的淚光,他今日就要高手在座的這些人軍戶有多苦!
那是一種絕望,一種大明最最悲慘的絕望。
“諸位,我來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
“在寧夏衛的一個小軍屯子,這裡是一個百戶的駐地,家家戶戶都是軍戶,整個百戶有三百多人,連著那女老少一共三百多人。”
曾增雙眼開始變得空洞無神起來,就好像回到了那個地方一樣。
“這三百多人全部都是軍戶,其中六十歲以上的一個都沒有沒有!”說道這裡曾增的雙手死死的抓著了桌子的邊緣,用力的抓著,因為這張桌子是硬木的,他倒是沒有把桌子給抓破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