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可不是這三人一派的,覺得既然聽到了就不能慣著這三人於是出言打擊一波。
“三位大人,下官記得這太常寺可是掌禮樂、郊廟、社稷之事,什麼時候能與這課稅相連了?難不成這太常寺都開始管起來課稅的事情了?”
“下官倒是覺得那鄭崇儉倒是不錯,人家可是做過知府的,他在河南府當知府的時候,河南府那是豐調雨順,稅入漲了兩成,吏部連續三年考評都是優等,對課稅這件事情豈不是手到擒來。”
頓時剛才還在吹捧賈繼春的三個官員沒了聲音,確實如此啊,真不知的上麵為什麼會讓一個太常寺的少卿去管課稅,這不是牛馬不相及嗎。
“付大人此言差矣,那一府之地的課稅才是幾何啊,與京城相比不過爾爾,況且這鄭崇儉隻做過地方官,怎麼知道京官的凶險,我看還是那宋獻不錯,既是戶部又是京官,做這個京城稅務司的司長正好。”又是一個緋袍的官員出言道。
“非也非也,課稅自古以來便是貪腐之最嚴重之地,理應派遣一名禦史以正清風,所以這張鳳翼為官甚是清廉,剛正不阿,做這第一任京城稅務司司長再合適不過了,這也能為下一任做出表率。”
這些大臣們其實聽他們說話就知道他們是哪派的人了,不是一派的也不會支持一個人的不是。
兩盞茶時間後,朱由校心滿意足的回來了,做在龍椅上,下麵的大臣們頓時就停止了爭吵。
宋獻,剛才朱由校趁著方便的時候特意的查了查,這個宋獻竟然是朱純臣的女婿,但是是一個庶出的女兒。
但是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宋獻是應天府人士他的老師是侯詢,就是那個東林的大佬侯詢。
不但與東林黨有關還和成國公有關係,此人還真的是好厲害啊,在官場上得此兩助力,怪不得能年紀輕輕的便做到了這個戶部郎中的位置。
這樣也就印證了朱由校的對東林黨人的看法,果然不會放棄這個大肥差的,在這裡等著呢,自己不用出麵用那朱純臣做先鋒。
不過這個朱純臣為何會願意呢?難不成他就看不出來?
當然不可能,朱由校絕對不相信這個老狐狸就一點看出來的都沒有,或許可能是他已經與東林黨人達成了什麼共識,利益均沾也說不定呢。
可惜啊,東林黨人不知道自己對朱純臣的感官並不好啊,一個世代受皇恩,還被崇禎信任有加並且把京營都交給他的大明國公,在危難的時刻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轉手就把皇上給賣了,這種人誰能信任他。
後世的曆史上,李自成軍從彰義門殺入京城,崇禎帝騎馬想從東華門出來,但是被堵住了,隻能再跑到朝陽門,可是鎮守朝陽門的朱純臣閉門不動,因為這個時候的朱純臣已經決定另投“明主”了,他知道大明已經完了,他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已經拋不下了所以他絕對會陪著這個亡國之君一起送死。所以無論崇禎怎麼讓他開門他佁然不動,等到李自成大軍一到,朱純臣就立刻獻出了朝陽門。最終,逼的崇禎登上了煤山自縊身亡。
說實話朱由校有些厭惡朱純臣,隻是暫時看在他是國公的份上還沒有動他罷了。
“看來諸位已經商討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朕來說幾句吧。”朱由校坐正了一下,覺得是時候到自己表演的時候了。
其實不管你們提出了幾個備選人員,討論的如何激烈,都是沒用滴,最後的拍板還是要朕來滴,朕讓你們商討乃是為了代表朕積極聽取意見的仁君之風,並不是說朕要做決定就得被你們給限製住。
不過看你們樣子也是蠻高興的,皆大歡喜,那麼下麵就由朕來表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