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風實在是聽得受不了了。
按正常況,一旦有大過記入檔案,以後的升遷什麼的都不要想了。
現在是龍首剛去的節骨眼上,這些人想要的是什麼,再明白不過。
尤其是,真要被記入了檔案,影響的可不僅僅是現在,這份檔案會跟著他一輩子,不論到了什麼時候,人事方麵的人查看他的資料,都會有關於這次記過的資料。
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論調任去哪裡,或者升遷或者考核,隻要可以跟人比較的地方,人家就會拿他這個“大過”來說事兒!
隨時成為競爭對手攻擊的軟肋!
要是降職或者降銜,那就更嚴重了……
他再也顧不得合不合時宜,直接站起來說:“事是我錯的,不論是撤職還是記過,都應該是我!”
劉參謀長一拍桌子:“你給我坐下!”
紀彥風不不願地坐回椅子上。
劉參謀長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刀:“你彆以為你沒人記得了,討論完怎麼處置他,就該輪到你了!”
紀彥風忍不住解釋:“當時是我自作主張,隊長知道後立即就批評了我,但是事已即成,他隻是為了維護我才沒有向上彙報,才擔下來說是他做的!”
武長治冷笑看著他:“你們兩個的說法可對不上。這件事跟誰乾係更大,你是當大家都瞎嗎?”
他到底是副司令員,紀彥風不敢跟他正麵相對,忍耐著沒有再出聲。
賀洪波看了紀彥風一眼,開口幫他說話:“依我看,這件事可大可小,關健還要看事的後續處理如何。如果沒有造成多大影響的話……”
蒼龍正委徐安打斷了他:“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作為一個軍人,對無辜群眾暗下黑手,你這是還沒有看清事實,認請問題的嚴重!”
賀洪波皺眉,覺得這帽子扣得太大了。
那個安慶徽對顧熙宸的女朋友有非份之想,才會有紀彥風出手催眠一事。
催眠說白了,就是進行一些心理暗示,或者幫助人記起或者忘記一些東西。
要他看,這已經算是很溫和的處理方式了,能有多大的傷害……
用朝無辜群眾暗下黑手這樣的字眼,似乎把人怎麼著了似的。
事實上,安慶徽除了忘記自己喜歡顧熙宸未婚妻之外,也沒有受到彆的影響嘛。
但不論如何,顧熙宸是軍,安慶徽是民,這往嚴肅了說,就是個大事。
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專門開個會來討論。
劉參謀長問徐安:“老徐,依你看,怎麼處置最為妥當?”
徐安想了想:“降職降銜之類的懲罰太嚴重了些,眼下也不太適用於他。但過還是要記的。”
劉域平問大首長:“記過,首長以為如何?”
大首長看看在坐的諸位,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覺得應該給顧熙宸同誌降職或者降銜的,舉個手我看看。”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透著涼意。
武長治、徐安,以及一隊的副隊苗森,幾個人看看會議桌上彆人的表,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終究是誰也沒有勇氣第一個把手舉起來。
誰不知道大首長最是維護顧熙宸?
這樣的處罰明顯重了的,他們也不好做得太過顯眼。
見沒人舉手,大首長又說:“那以為該記大過的,舉手表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