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然抬腳。
魔術師緊隨其後。
兩人好像鬨脾氣,但他仍舊像個不太乖巧可愛,但很忠誠的護衛。
——甚至魔術師的手都一直微微往前伸著,應該是怕洛一然摔了。
賀夜餘光看了眼,然後就收回目光——好像問題也不大。
來到紙屏風的背麵,賀夜跑到床邊正指給洛一然看時,洛一然先開口了,他盯著牆上的囍:“這貼紙怎麼回事?”
賀夜愣了,他湊過去看:“就是貼……”
他話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床頭的紅囍,沒一會後伸出手將其撕了來。
賀夜茫然的看著手中的紅囍剪紙和牆上殘留的白底囍字。
這是貼了兩層,一層是白囍,一層紅囍。
紅囍剪紙覆蓋了白囍剪紙之上。
但一般來說,隻有辦喪事才會用白色啊!
賀夜突然到了自己時候,他們村裡有戶人家曾辦過布置著白底囍字的婚事,而那場婚事是——
“冥婚。”
洛一然一側說道,他手裡也撕了一張紅囍。
然後他看著牆上的白底囍字:“這場婚禮,其中一方是死者。”
這也就是為什麼隻有一個枕頭,因為隻有一個人會用到這張床。
“冥婚一般情況不是已亡的一男一女嗎?”賀夜吞吞口水,他有緊張。
洛一然看他:“你也說了,是一般情況。”
賀夜手默默探後方摸了摸自己的背,隻覺有冰冷:“那死的是男方嗎?”
洛一然了:“十之八-九。”
這房間既然是一樣的,那麼就是屬於同一個人,估計是同房間不同時間的布置。
而房間的主人也就是荷包的主人,白鑰了。
但誰家會把女兒嫁給一個亡者?
洛一然摸了自己從隔壁房間拿出來的荷包——很可能是這個青青。
從荷包的材質來看,青青跟這個住不錯房間裡的白鑰,貧富差距有大。
白鑰還活著,兩人成婚可能不大,但如果白鑰死了……
魔術師到了什麼,他轉身去到紙屏風正麵,但很快他又回來了。
回來後手裡拿著四張紙,他遞洛一然。
“上個房間放荷包的同位置找到的。”
洛一然平靜的接過,然後兩人還是保持著半米距離。
賀夜瞅瞅兩人,然後過來:“上邊有寫東西嗎?寫了什麼?”
洛一然飛快看完,然後抬頭:“一張白鑰和方青青的婚書,一張白家給方家的贈禮書,還有一張……”
他停頓了。
賀夜催促:“是什麼?”
洛一然皺眉:“是人口買賣,方家將女兒方青青賣給了白家。”
賀夜沒太驚訝,他時候生活的那地方也發生過與這差不多的事情,於是他隻抿了抿唇:“為什麼白家給白鑰娶一個活人?”
洛一然打開最後一張紙:“誰知道……”
他一頓:“最後一張是作廢的訂婚書,訂婚兩人的名字是白鑰和賀曲。”
賀夜愣了會,他聽著這個新名字:“賀?”
洛一然看他。
賀夜擺手:“賀家確實也是四大家,不過我不知道賀曲是不是賀家人,因為我的身份隻是賀家一個犯過錯的人。”
所以一直被關著。
洛一然確認賀夜沒有撒謊,於是收回目光總結:“白鑰生前與這賀曲定親了,死後賀曲方作廢了婚書,然後賀家買來方青青跟已死了的白鑰成婚。”
“但白鑰生前其實就與方青青心意相通。”
賀夜抓抓頭發:“所以白家最後著人已死了就滿足一白鑰,因此才讓方青青來成婚的嗎?”
洛一然:“可能很大。”
但也不排除是不是有彆的原因,但是目前沒什麼線索。
賀夜歎口氣:“那白月是誰啊?”
洛一然收起這四張紙:“而且還有,白家是怎麼沒了的。”
能與四大家賀家定親,那麼白家應該也不,但是卻沒了,而且霧城現還視其為忌諱。
他折疊紙張的手指一頓——也不一定是霧城將其視為忌諱,還有可能隻是四大家把其當成了忌諱,畢竟霧城由四大家和神女掌管,那麼領頭的令禁止,底的人自然也就禁止談論白家了。
“白家沒了?”賀夜驚訝的看洛一然:“那白月呢?不會也沒了?”
那他們找的白月該不會是屍體或者……鬼?
賀夜欲哭淚——怎會如此。
洛一然壓著聲音低低咳嗽,魔術師上前一步輕撫他背,洛一然沒避開:“這個副本本就涉及鬼怪。”
原本他猜測白月可能是白鑰的女兒之類的,但現看來或許不是,因為白鑰死太早了。
但是,目前出現的線索裡占比最多的就是白鑰,他不信白鑰與白月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