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第一次見到明淮序,盛夏潮濕,梧桐參天的綠葉略過實驗樓的欄杆,明潤溫朗的男人一身白大褂,抬眼間掩去眸底疏離之色。
她那時以為驚鴻一瞥,兩人不過點頭之交,卻在經年後久彆重逢,斷續記憶間紅色玫瑰的影子不斷重現。
在那個濕熱的夢中,他們中間隔著一朵紅玫瑰,眸光在熾烈的深紅中暗自對峙,滾燙熱意泅濕手心。昏沉交錯間男人步步緊逼,她不知平日本該溫潤沉穩的人為何失去分寸,隻得被迫抬起眼眸,整個人被圈進角落中。
程意驚醒,卻清晰記得,她在這段本不該存在的記憶中、在明淮序溫潤而壓迫的眸光下,不止一次地心動。
她忘記了所有,可提起明淮序時,心臟還在不停跳動。
程意想拋開雜念,卻在第二天看到實驗室放著一個玻璃花瓶。
裡麵的紅玫瑰浸沒在天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