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一句話,周西宇也是徹底慌了神,整個人愣在那,好似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本還有著一點點僥幸,想著牛春來還能有點辦法,可現在看來卻是他想多了。
不過當他愣著的時候,那床上被牛春來輸送著青木之炁的彭甲第卻好似也醒轉了一般。
原本有些蒼白的麵孔此時也出現了一點點紅暈。
接著隻聽得自這床上,這彭甲第用著一種及其沙啞地聲音說道。
“是……是牛老頭你啊!沒想到,我這最後一遭的落魄相還是被你瞧到了。”
“真是沒意思啊!”
而聽到這話,牛春來也是直接回道。
“當初就跟你說過,讓你量力而行,莫要一意孤行,如今這結局你也看到了。”
“不過我還是不理解,當初我說過你若是第一次破鏡失敗,就立馬派人聯係我,讓我來給你坐陣。”
“如此也算是我對得住你付出的猿擊術了,怎麼你就這麼想不開,竟然再次破鏡,還被人在破鏡的時候給襲擊了。”
“若不是這次運道好,我怕是連你這最後一麵怕都見不上了,白得你一門秘法你倒是讓我差點虧了心啊!”
聽著這話,這彭甲第卻是苦笑著說道。
“終究是我執念了,不過若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再破一次境的,朝聞道夕死可矣!”
“若是真能窺得那猿擊術的門道,舍了這條命又如何。”
“隻是我沒想到我這身邊的人卻是全被那個逆子給控製住了。”
“而我以為可以信任的族兄更是舍命來對我出手,也算是我活該吧!”
聽到這話,牛春來也是看了一眼那跪倒在地的周西宇一眼。
說來剛剛看到這周西宇周身的異樣,其實牛春來也猜出了那差點斷了傳承的猿擊術已然重新顯現在了世間。…
而如果真是如此,了解到猿擊術修行實情的彭甲第確實會去舍命修行這猿擊術。
最後被算計也就理所當然了。
不過想了想,牛春來還是說道。
“你倒是收了個好徒弟,不僅真將這猿擊術給你悟出來了,更是懂孝悌,也算是了了你的心願了,難得啊!”
而聽到這話,這彭甲第卻是直接回道。
“沒法子,我就是慧眼識珠啊!牛老頭你扶我起來吧!既然能有機會,我自然是要交代一下的。”
而牛春來也是直接攙扶了一把這彭甲第,不過卻是說道。
“彭老頭你抓緊,我這一手能維持多久我也不清楚,有些還交代就快點說吧!”
而聽著這話,彭甲第也是點了點頭,接著這彭甲第也是看著那有些失魂落魄的周西宇隨即說道。
“彆這樣,西宇!有些事都是早晚而已,當初我選了這條路便料想了這可能,更不用講你將那猿擊術的訣竅告訴我。”
“我已然是完成了我心中所想,學會了這猿擊術了,我已然無怨了。”
“隻是可惜我沒有辦法讓這場麵沒那麼淒涼,終究還是讓太極門變成了這幅模樣。”
“不過好在最後這門派還是沒有落在那畜生的手中,如此也是足矣。”
“如今這太極門我也是準備交給你了,希望你能不忘記光複師門。”
而這時這周西宇卻是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淒涼地說道。
“師父!我……你……”
可惜,一時半會周西宇竟然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了。
說起來或許在周西宇眼中,彭甲第可能真就如同他半個父親一般吧。
一個快要餓死的小娃娃,被一個異人收入門牆,悉心教導傳授術法,道理知識。
更是將諸多絕技相傳,乃至於整個門派傳給了他。
無論是這彭甲第出於什麼心思,作為師父他對周西宇來講已然是受得起這個“父”字了。
而見此的彭甲第卻沒有過多的安慰,反而是緩緩地拍了拍這周西宇的肩,接著就看向了遠處的趙衍。
隨後又說道。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絕世人物,如今我倒是多了更多見識了。”
“牛老頭收了你這麼個弟子屬實是他的福分啊!隻可惜這戾氣卻是太重了。”
而這時趙衍卻是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天資福分?哪來的這般說法,師者傳道乃是恩,何來福分?”
“至於戾氣!對待仇敵自然留不得情分在的。”
“您這兒子想害我師父,我自然得要他的命沒得商量。”
“比起為你這兒子討要些說法,前輩還是抓緊讓這太極門彭家留點香火吧!”
而聽到這話,彭甲第卻是反問道。
“哦!看來你倒是沒有將事情做絕啊!也是,我想也不至於。”
“那些門外的彭家弟子還是性命無憂是吧!”
而這時趙衍也是點了點頭。
“我這手段雖狠,但也分人,那些家夥隻要不是這彭乾吾的死忠,我自然不會殺。”
“如今那些家夥也隻是中了毒蠱,昏倒在地而已。”
“至於他們的下場,卻是要看他們能不能聽前輩你的勸了。”
而這話一出來,彭甲第卻是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道
“你什麼意思?”
而趙衍也是攤了攤手說道。
“前輩你也知道,在你之後彭乾吾便是你們彭家的核心,這些人雖說沒有真的動手,但是卻已然是可能危害我師父的人了。”
“當然不知者無罪,可若是拎不清的,我也不介意送他去見閻王。”
“比起以後麻煩,我更喜歡如今解決問題所以接下來那些中毒蠱的人能活多也就看前輩你能說服多少了。”
而這時這彭甲第也是麵色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