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在場,我陪他回家,都看見了。那時候他爸媽已經離婚幾年了,但遇到一起還會吵架。反正……我跟你說一聲吧,他看著挺樂觀懂事,其實心裡還住著個受了傷的孩子。”陸弢笑著說。
“為什麼告訴我?”彭予眉頭蹙的更深。
“你是弟弟,你們是一家人,有些事兒,隻有家人能觸碰,有些傷,隻有家人能治愈。”陸弢說完拍一下彭予肩膀回去到妞跟前坐著去了。
悠遠而又震撼的前奏響起時,唐瑜已經喝了個生雞蛋下去,調整好立麥的高度,雙腿自然分立,兩手垂在身側,閉上了眼睛。
下麵坐著的人都嘻嘻哈哈的,顧凱甚至還跟姑娘說看唐瑜怎麼出醜。
但是……
這個伴奏的高度,完全是女性的音高,彭予多年跳舞的經驗對音樂還是有一定的敏感度的。
男性跟女性根本不應該在一個八度。
不降調嗎?
唐瑜微微睜開了眼,看著彭予。
他唇齒微微打開,目光穿透彭予看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著天,掌紋裂出了十方的閃電,把時光匆匆兌換成了年,三千世,如所不見……”
“操……咳咳……”顧凱一口酒嗆在喉嚨裡。
第一句,所有人都停下了戲謔低語,目光全部轉向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