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張嘴,以後惹出禍來,莫說是學我的劍法,就算報恩了。”
“滾。”
門外,何羽狼狽倒地,抬頭正迎上呂景言的眼神。
“賢侄這是......”
“被師傅揍了。”何羽起身揉了揉屁股,毫不在意,“嗨,哪個弟子不被師傅揍,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每次莫師傅話最多最密的時候,就是被他激怒的時候。
但縱使說些氣話,聽起來也如冷泉流清、敲冰戛玉,何羽隻覺得如聞仙音。
可惜,要是能看上一看就更好了。
他一個踉蹌,險些再次摔倒。
“嗬嗬嗬......”
本在院外等候多日,早已滿懷怨念的呂景言,見狀開懷一笑。
“賢侄可真是......”
又被父親揍,又被師傅揍,生得麵容俊朗、劍眉星目,卻是個討嫌命。
不知為什麼,看何羽吃癟,他倒是挺開心。
“人生聰慧豈外得?靈秀不拘自在心。”
他忍俊不禁,搖頭晃腦地離去,也不再等那朱門洞開。
何羽皺眉,“說的什麼亂七八糟?”
真是個老學究,怪不得不受師傅待見。
衛虎走上前來,將一紙書信遞上,封麵寫著“內務司”字樣。
“少爺,這是剛剛鄧青送來的。”
“哦?”何羽打開書信,卻是一道處罰令。
“經查,前內務司主事馮淑,欺上瞞下,動用私刑,馮淑已死,相關從犯五人一律處死,以儆效尤。”
何羽點了點頭,將書信撕了,“鄧青辦事我放心,你跟小柔說一下,賞他五十枚靈石,從庫房支取。”…。。
“是。”
“虎子,你忠心耿耿,更是不易,同樣賞五十靈石,一起領了。”
何羽拍了拍衛虎的肩膀。
“這......”衛虎的臉色一紅,“我隻是跑了個腿,受之有愧。”
“吳道長的院子,你敢進去已是不易,更何況還搬個屍體。”何羽沉吟,“這件事不必保密,稍微放出一些風聲,讓那些個丫鬟仆人,長長記性。”
衛虎點頭。
他不會問為什麼少爺會認識以性格乖僻聞名何府的吳不是,也不會問馮淑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少爺要把一具屍體毒成刺蝟。
衛虎隻知道聽令行事。
但不代表他不敏感。
衛虎默默看向前方的背影。
少爺成熟了許多,有很多心思,已經不再對他們展現。
而鄧青也幾乎天天跑在外麵,除了少爺,誰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僅僅隻言片語,就決定了內務司六人的生死,其中還有一個主事,而內務司甚至不敢稍作反抗,像撇清關係一樣出了個處罰令。
這背後有多少威逼利誘,就像藏在水底的暗沼,再無人知曉。
而對少爺而言,殺死這些活生生的命,就如同撕掉這封書信一樣輕易,甚至眼都不眨一下。
有一種......麵對老爺的感覺。
衛虎的目光稍稍偏開,不敢再直視何羽的背影。
下一刻,他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兩人麵前。
“......爹。”
衛虎張了張嘴。
何羽亦是驚訝,“衛闊統領?你怎麼來了?”
何府內侍統領衛闊,衛虎的父親,山海境七重海術修。
山海境界,分搬山、覆海兩種,對應的是對身體和神識的兩種修煉路線。
武夫搬三山,術士覆七海。
衛闊和衛虎,兩父子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樣的魁梧身軀和沉默寡言。
他垂目看了一眼何羽,“君侯有令,帶羽公子參加洗墨閣武試。”
“武試?什麼時候?”何羽震驚。
“現在。”
衛闊抬手搭在何羽肩上,兩人瞬間消失不見。
隻留下衛虎。
他撓了撓頭,陷入沉思。
爹剛剛...有看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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