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離開,淩澈沒有回禦景灣,而是回了西水灣的彆墅。
喬如意那句冰冷的“離婚”和“再愛你一次都該死”的話語不斷在他腦子裡縈繞。
他上樓衝了冷水澡,又抽了兩根煙,胸腔裡那股要迸發而出的情緒才壓製下去。
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三點。
窗外秋風蕭瑟,前院裡的銀杏葉灑落一地。
站在漆黑的陽台,他打開手機,翻出那個早已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看了兩秒又關上。
喬如意現在一定還在氣頭上,為了不再繼續那不必要的爭論,他打算先讓她冷靜冷靜,有什麼事明天等她睡一覺醒來再說。
另一邊。
淩澈前腳剛從禦景灣離開,喬如意後腳就出了門。
幾顆止痛藥下去,小腹的抽痛並沒有得到好轉。
夜晚的冷風吹在冒著冷汗的身上,更像是一把把刀子往身上割。
手機上叫的車還沒來,她蹲坐在路邊的石墩子上。
腹部強烈劇痛一陣一陣地襲來,她不由得蜷縮了起來,把自己抱成一團。
“呃——”
忽然腹部一陣絞痛,她捂著小腹痛苦地跌倒在地。
一股熱烘烘的暖流從她下身不停地往下流,在瀝青路麵落下紮眼的紅色血跡。
“姑娘!”
一位路過的婦人見狀來到她身邊,“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忽然看見她身下的血跡,大吃一驚,“哎呀!你流血了!”
喬如意已經疼到意識不清,殘存的一點意識讓她抓住這位陌生人的手,聲音微乎其微,“送送我去醫院”
從手術室轉入病房,病床上的人還未睜開眼,隱約聽見醫生在交代些什麼。
“是子宮息肉導致的子宮出血,幸好送來的及時,要是引起大出血可就晚了。”
“好的好的,謝謝醫生。”
是一位陌生婦人的聲音。
喬如意掀了掀眼皮,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一間潔白整潔的病房。
周圍的布局,像是病房。
“姑娘,你醒了?”
一道慈和又溫柔的聲音傳入耳膜。
喬如意看過去,是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模樣,穿著講究,笑容也溫柔。
“阿姨”喬如意開口,嗓子乾啞得厲害,“是您送我來醫院的嗎?”
“是的哦。”女人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水,插了根吸管,遞到她嘴邊,“來,喝點水。”
喬如意就著她遞過來的吸管抿了一小口,嗓子舒服很多。
“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大晚上的還在外麵?多不安全。”女人溫柔地責備著,“要不是碰到我大晚上睡不著出來遛彎,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謝謝阿姨。”
“謝就不用謝了,我看你跟我孩子差不多大,我看著心疼。”女人繼續說,“你手機關機了,我找不到你家人,不過手術費和住院費我都幫你交了,你安心在這養著。”
說到手術費和住院費,又是病房,錢肯定不少。
喬如意說,“阿姨,你給我留個聯係方式,我會把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