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夜宴(1 / 2)

堂哥?

聽到這個詞,許遠腦海之中自動升起一個儒袍士子的形象。

“沒想到,堂哥他竟回來了。”

笑著應了一聲,許遠對這位堂哥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而且這位的經曆還頗為有趣,簡直是古代勵誌典型。

出生在楊家這個武術世家,楊竹卻天生愛好經文書籍,為此事,還與家裡鬨掰過幾次,後來乾脆搬到朋友家去住。

後來,他考取了秀才,又偶然間被玉章縣的劉家大小姐相中,劉家便想招其當入門女婿。

因此,許竹又與許山鬨了好幾次最後還是許遠的叔母出麵,好說歹說,這才沒有徹底鬨翻。

一開始啊,這許竹在劉家那邊其實過得也不太好,畢竟隻是個秀才,許家也隻有一個捕頭武夫,成不了什麼氣候。

但是許竹也是真爭氣,隔年就以第二的名次考上了舉人,如今更是準備考取進士,如今在劉家,那可是真正的乘龍快婿,完全可以與劉家平等對話了。

“行,我今晚便過去。”

笑著點了點頭,許遠自個也許久沒有去叔父家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如今可以修煉,還沒好好謝過他這幾年的悉心照顧。

…………

酉時過半,天邊淺黑,殘月被陰雲籠罩,人間稍顯蕭瑟,但在許山家,卻是完全不同的熱鬨景象。

這種熱鬨,直到提著諸多禮品的許遠的到來,也到達了高潮。

把酒對飲,暢談趣事,追憶往昔,遙想未來。

許遠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畢竟自己十六成年在衙門任職後,已經許久未來叔父家,更彆說,此番還有許竹歸來,並且帶了在劉家的妻子。

但隨著幾杯酒下肚,許山眯著眼說起了堂兄弟的糗事,那種隔閡便瞬間被打破,一場宴席,也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從酉時到戌時,這場歡宴持續了一個時辰,中間是添酒又添菜,結束後,早已杯盤狼藉。

許山陪著婦人收拾餐具,許遠與許竹兩堂兄弟便一起去了外頭。

晚上風不大,稍稍一吹,許遠的酒已醒了大半,看著滿臉通紅的許竹,不由笑道:

“竹哥你沒練武,沒想到也這般能喝。”

“嘖,考了個鳥舉人之後,天天不是見這個,就是見那個,想不能喝都不行啊。”

解了束帶,許竹任由一頭長發披肩,如此放蕩的行為,也讓他此時有了幾分灑脫之感,遙望著遠方閃爍星辰,突兀笑道:

“許遠,其實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就與你一同習武了,當官,為民做主,都他奶奶的屁話啊,玉章縣那群當官的,天天想的不是收刮錢財,就是聚眾享樂,那個衙門都快成雞窩了!”

聞之靜默了一下,許遠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上對方這話。

其實按照齊國這番國運傾頹,官場汙垢醃臢事必然不少,如來鳳縣這般小地方的安定反而才是怪事。…。。

“不說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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