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今天早晨,演武場內。
三位捕頭已經離去,許遠一人暫時留了下來。
看著眼前身體完全不符合年齡的縣尉,許遠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問題。
“開竅期與體魄三關的區彆在哪,真炁是什麼?”
老縣尉依舊是提著白蠟杆,而後奮力往前一戳,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站在近處的許遠差點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然而,就當許遠認為隻是如此之時,就見老縣尉早已儘力的右手再度朝前,揮出了威力更勝之前的一槍。
“氣在竅中走,從此天地寬,開竅,便是邁出非人的第一步。”
年邁的城隍看著手中的木杆化作齏粉,身上氣勢有如潮水般漲落,“你以為他力竭了,但是真炁流轉,他頃刻間就開始再出全力,你以為他已經避無可避,但他仍舊能憑空橫挪,為常人所不能,這便是真炁,這便是開竅。”
“那縣尉大人,如果是以體魄三關的修為,如果遇上了開竅期的武者,應該怎麼辦?”
縣尉回過頭來,沒有絲毫猶豫得說道:“跑是不可能的,或許可以試著磕幾個響的,興許人家高興了,也就給你放了。”
時間回到眼前,許遠看著那再度席卷到自己眼前的真炁,心中則是想起了今晚最後一次碰麵時,縣尉大人又說的一句話。
“當然,如果你的劍能碰到他的咽喉,刺入裡麵的話,那麼開竅期與尋常體魄關的武者,也並不太大區彆,開竅隻是起步,這一時期的武者尚且還長不出鱗羽,尋常人的弱點,他們一樣存在。”
幸好,許遠就有這麼一劍,同時,這個距離也夠了。
四目相對,方才那一次換招之後,二人都已經進入了最適合的攻擊範圍。
雙目好似要噴火,慕容秀看著眼前這小子,一口牙都要咬碎。
如今那縣尉即將回來,取血估計是不夠時間了,但是殺人還是夠的。
真炁好像要化作一片天地將許遠覆蓋進去,慕容秀舉起手中的銅杆,就要如同砸破西瓜一樣,將許遠的腦袋砸成幾瓣。
而在此時,許遠出劍了,就在真炁海洋中,在黑壓壓的夜幕下。
一如這七年他所做的,一如既往的出劍。
天開!
嗤啦!真炁海洋好似被劃出了一道傷口,在鋒利的寒光下陡然分出兩半,慕容秀怔然得看著這一幕,沒有怒意或者恐懼,隻有與那鐵金剛一樣,深深的茫然。
這樣的劍,為什麼會握在他的手中。
這個問題從心海升起,慕容秀忽然感覺自己咽喉處有點刺痛,雙眼一下子死死瞪大,精神終於從那寒芒之中脫離出來。
真炁海洋再次彙聚合攏,鐺的一聲,破開了大部分真炁流之後,開天已然無法繼續前進。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就在許遠再次擋住這致命的威脅後,下方街道口,一道蒼老但高大的身影已經躍起,屬於他的玄白色真炁已經鋪開,隨著一杆長槍往樓頂刺來。…。。
“小子,我記住你了。”
一聲含著濃濃恨意的聲音在高空響起,此時的慕容秀再顧不得傷情未複,瘋狂運轉真炁將毒氣壓下,而後竟也騰空而起,接著在飛簷上的輕輕一蹬,飛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