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歎道:“某不是威逼,隻是善意的忠告。”
趙仲堪冷笑道:“某是文官,從未涉足江湖,如何是那些江湖人的對手?”
沈安搖頭道:“不,你錯了。你在京城呆久了,就會知道那些江湖人並非是你的對手。”
“哈哈哈哈!”
趙仲堪突然仰頭大笑道:“某自幼學習詩詞歌賦,精研經史子集,更擅長琴棋書畫,這些都是大儒們親自教導的,可以說是文采斐然,沈待詔覺著那些粗鄙之輩可能勝過某?”
這家夥是個讀書人,而且水平不俗。
沈安搖頭道:“那些粗鄙之徒確實是比不過你,但某要告訴你的是……”
他豎起食指,沉聲道:“那些人才智不遜於某,而且某見識了某的武功,覺著你的水準……嗯,不值一提。”
他緩緩吐字:“所以某建議你最好彆動。”
呃!
趙仲堪的腦袋裡嗡嗡直響,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某的武功不遜色你,某的文采不遜色於你!某……”
“某的武功是真的,至少某在楚國時,某曾經擊敗過幾名將領。”
沈安覺得趙仲堪有病,所以解釋道:“某的武藝不弱,你若是不聽勸阻,定然吃虧。”
趙仲堪的臉漲紅了,吼道:“某的文采也不差,某……”
沈安皺眉道:“你若是還想留著這條狗腿,那就老實些吧。”
“你……”
趙仲堪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恨不能衝過去弄死沈安。
“你竟然敢這般輕視某?”
沈安搖搖頭,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沈待詔……”
趙仲堪叫住他,咬牙道:“你莫擔心,某不會害你。”
沈安停步回身,淡淡的道:“某相信你。”
“多謝。”
趙仲堪拱手致謝,沈安點點頭,出門去。
“你怎麼敢這樣?你瘋了?”
趙仲堪看著沈安離去的背影喃喃的道:“他是誰?竟然敢如此輕蔑於某!”
譚曉說道:“沈安乃是北方軍士出身,當年在京都南部時,率領麾下打退過金賊的進攻,此人勇猛異常,不可力敵,必須要謹慎些,否則會吃大虧。”
他見趙仲堪神色不虞,就低聲道:“他的身份很特殊,你最好不要招惹。”
“某不懼任何人!”
趙仲堪傲氣凜然的道:“某的父親早逝,母親改嫁給了某的舅舅,這些年一直是舅舅養育了咱們兄弟,若非是舅舅,某哪來今日!某不怕任何人!”
譚曉歎息一聲,“罷了,既然你執意要這般,某也沒法再勸你,隻是希望……你莫要因為一念之差,壞了你舅舅的前程。”
趙仲堪點點頭,目光堅毅的道:“某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外麵,發現天色已晚,就說道:“此次宴飲不便,改日再補上。”
譚曉起身道:“那就改日再聚。”
沈安剛才的舉動太過霸道,趙仲堪覺得不爽,於是兩人分彆。
趙仲堪一路疾馳,等進了府中之後,正好碰到一群幕僚。
“公子。”
眾人行禮,趙仲堪揮手示意散去,獨自進去找母親。
母親姓楊,名婉君。她的容貌秀美,性格溫柔,加之出身高貴,所以在趙氏宗族內頗為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