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轉身說道:“放心,我早就吩咐了人照顧他,隻是沒法靠近罷了。”
張八年鬆了一口氣。
沈安突然笑道:“崔景山想去江西,那就讓他去,不過得先把錢袋拿到手才行。”
……
“爹爹,那些鄉兵都是精銳。”
“是啊!”
楊文康歎道:“當初為父也曾經試探過沈待詔,他說那些鄉兵訓練有素,若是投軍,必定會建功立業……”
“他們是鄉兵。”
譚曉提醒了一句。
楊文康冷笑道:“是呀,他們是鄉兵,可他們的身後站著誰?沈安!是那位小王爺!”
這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的,譚曉皺眉道:“沈安是朝中的勳貴之臣,他能護住鄉兵不錯了。”
楊文康歎道:“為父就是不甘心啊!沈安憑什麼?為何他能封爵,而我卻連官職都沒有。”
譚曉勸慰道:“爹爹,您現在已經是戶部尚書了,雖然不是宰輔,但這個身份足夠尊貴了,而且您是楊氏族長……”
“我們不能坐視沈安壯大,這是危險,所以要趁機削弱他們的力量,這個很重要。”
“爹爹,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就好。”
楊文康緩緩抬頭,眼中全是怨恨:“這是我們唯一能壓製沈安的機會,錯過了就難了。”
……
楊文康在謀劃著,趙曙此刻卻在宮中喝悶酒。
他看著桌案上的奏疏,心煩意亂的道:“這些彈劾的言辭太激烈了,可朕竟然無力反駁,哎!”
陳忠珩在一邊苦笑道:“陛下,沈安此次立下大功,可這個功勞……您知道的,他這幾年屢戰屢勝,已經漸漸積累了赫赫戰功,而且還有軍功在手。這樣的功績足以抵消他這些年來犯下的罪孽……”
趙曙揉捏著額頭,有些痛苦的道:“朕知道。”
“那……”
陳忠珩的心思活泛了起來,“要不讓他進內庫挑選一件寶貝,用作獎賞吧?”
趙曙搖頭道:“他若是想要,自己會開口。”
陳忠珩乾咳一聲,覺得自己被鄙夷了。
“陛下,您看看這個。”
趙曙接過奏疏一看,頓時就怒道:“這是哪個混賬的奏疏?!”
“陛下息怒。”
陳忠珩低聲道:“那些禦史對沈安極其嫉妒,所以就編造了些謠言來攻擊他。”
趙曙看了一眼,見奏疏裡說沈安是奸賊,蠱惑太宗皇帝遺留下來的血脈去做惡棍,並給太宗皇帝戴綠帽子。
他看完之後問道:“這般汙蔑朕的兒孫,這些人……朕該怎麼處置?”
陳忠珩心中狂喜,嘴上卻說道:“這種人……按律當斬。”
趙禎的手段越發的狠辣了,陳忠珩不禁歡喜異常。
趙曙點頭道:“那就按律法辦吧。”
陳忠珩低聲道:“陛下,這是個機會。”
“嗯?”
趙曙微微頷首。
這是一個機會,可沈安的態度卻很關鍵。
陳忠珩輕聲道:“陛下,沈家在汴梁城中根深蒂固,除非是動手,否則難以撼動。而且您和沈安相交莫逆,若是您出手,沈家必定會感恩,那麼……陛下,您說,若是沈家支持您登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