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不是。
我想要的，隻是掌控一切的感覺。
隻有這樣，才不會被背叛。
正想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打開門，衍熙正站在外麵，他頭發掛著水珠，衣服濕了大片。
“你怎麼了？”
我問。
他表情有些尷尬，“淋浴器壞了。”
哦，這是讓我去幫忙修淋浴器？
“走吧，我去幫你看看。”
衍熙的房間裡有淡淡的檀香味。
混合著潮濕水汽，像一杯溫熱的茶，帶著獨特的香氣。
房間窗簾緊閉。
隻有幾縷月光從縫隙透進來，在地上投下幾道狹長光斑。
他的行李箱隨意地放在房間角落，箱子半開著。
露出裡麵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和我亂糟糟的行李箱形成鮮明對比。
“淋浴器在那邊。”
衍熙指向浴室的方向。
聲音低沉，我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的輕微震動。
我走到浴室門口，門半掩著。
白色的水汽從門縫中溢出來。
帶著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像在臉上敷了一條熱毛巾。
我伸手推開浴室門。
一股更加濃鬱的檀香味夾雜著沐浴露的清香，瞬間將我包圍。
我抬頭看了一眼淋浴器。
淋浴噴頭低垂著，水正順著噴頭和水管的連接處不斷往下滴，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水窪。
像一個透明的小水球。
“應該是連接處鬆了。”
我蹲下身，伸手檢查了一下淋浴噴頭和水管的連接處。
連接處確實有些鬆動。
“需要什麼工具嗎？”
衍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
在我的後頸輕掃。
“不用，我用手就能擰緊。”
我轉過頭，對著站在浴室門口的衍熙笑了笑。
然後，低頭修理淋浴器。
我轉動淋浴噴頭，將連接處擰緊，然後打開水龍頭試了試。
水流恢複了正常。
“修好了。”
我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轉頭看向衍熙。
他正盯著我，嘴唇微微抿著。
“怎麼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什麼。”
他移開目光，轉身走出浴室。
我看著他的背影，他走路的步伐很快，像是在逃避什麼。
走出浴室。
衍熙正站在窗邊背對著我，他的背影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落寞。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謝謝。”
他語氣平淡，帶著克製。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我笑著說。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他說完，轉身走向房間另一側的沙發。
衍熙欲言又止的樣子。
讓我想到他現在的身體極有可能被副人格掌控。
雖然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清貴。
但，我總覺得他現在的清冷高貴是裝出來的。
我想試探他。
“等等。”
我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我。
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在怕什麼？
難道真的是我猜測的那樣。
我快步走到他麵前，將他推倒在沙發上。
“衍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