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兩邊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兩個人過都要側開身,不知道是誰碰到了後頭的一個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露出了裡麵的東西,破破爛爛的一個包。
不對,是倆包。
年輕小夥撿起來地上的東西籮筐,扣到上麵,突然把籮筐拿開,低頭仔細看……剛才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包不隻是破破爛爛的,邊上不知道哪兒來的一條鐵絲還是什麼的,正好刮到了,破了一條口子,裡麵的東西眼神好的都能看到。
打開包,裡麵的東西露出來,邊上的人驚叫出聲,“金子嗎?”
“還有錢!”
“怎麼放這兒了?”
年輕小夥名叫張擁軍,攔著一個邊上要伸手的人,“不能碰。”
“魏哥!在哪兒呢,你快過來!”
魏和平離的不遠,火滅的差不多了,裡頭人也足夠,就想等人出去,他再進來。
可小張同誌咋聲音都變了呢。
……
後麵的發展就順理成章了。
魏和平看到這東西,眼睛亮了,腿都軟了。
救火變成抓人。
一聲令下,把這院子住的人都抓了起來。
抓捕的場麵也是很混亂,多虧人民群眾的幫忙。
薑山混在其中沒少出力,跑出來的個彆人有餘光輝幫忙,最遠的那個跑出了胡同的,也倒黴到了宋鵬飛那邊。
當時在院子裡頭的人一個也沒放走,問完話再放。
薑山跟媳婦打招呼,媳婦張著嘴被驚到了,他臉上身上都是跟抹了鍋底灰一樣。
周清朗也在邊上,“大山,你去忙,九九娘和九九先去我家待著。”
媳婦自己和兒子回家,他是不擔心,齊鬆他們幾個就在附近,可媳婦不知道呀,以媳婦的謹慎性子,要是男人跟著她,非得嚇尿了不成。
宋鵬飛離這邊有點距離,特意藏在人群後頭。
他彎著腰跟個羅鍋似的,還瘸腿,跟九九對上,那小子拍著手就要過來找他玩。
這就被認出來了?還是單純的想玩?弄的他不敢上前了。
這個混亂的下午,薑山本以為在派出所表明了身份,要問什麼他插個隊,早點完事他早點接著媳婦和兒子回家。
以媳婦的性子,跟周家還不熟悉,在人家家裡待著不舒服。
想的挺好的,可惜公安人手不夠,局裡的人倒來的挺快,不過他的要求人家根本就不搭理。
等在周家的朱竹,眼看著大山一時半會回不來,她就不等了。
趁早回家,彆天黑了更不好走。
周清朗是想留下娘倆的,“家裡有住的地方,你們娘倆就在這住一晚。”
朱竹是一定要走的,“周叔,我不等大山了,他要是過來,您就跟他說一聲,讓他直接回家就是。”
周清朗想了想,“行,那我也在家沒事,出去溜達溜達,送送你們。”
朱竹想著送送就送送,送到胡同口什麼的。
周叔和海軍一直送到了村口,都到這了,朱竹肯定要請人家回家坐坐的。
周叔擺著手,不進村了,海軍說等改天再來找弟弟玩。
而齊鬆他們三個按照原計劃,事成之後馬上回了學校,該乾嘛乾嘛。
薑山那天折騰了一夜,派出所給學校打了電話核實了他的身份才放人的。
他的說辭是無懈可擊的,跟媳婦帶著孩子在泳池遊泳,然後送朋友家孩子回家的路上看到起火去救火。
加上他的身份,這事他是撇的乾乾淨淨。
站在公安的角度,就是一個偶然事件的大發現。
除了巧合,沒有彆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