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你大兒子的腦袋。」
楊廣又補了一句,讓宇文化及的臉色更加難看。
「逆子啊這就是。」
宇文化及真想回到當初生下宇文成龍的時候,直接將其給溺死。
「隻是目前不知梁朝布的什麽陣法,若能知曉,我也可教你們破陣之法。」
宇文成龍凝視著塵土飛揚的梁朝大營後方,眼中滿是探究的光芒。
對方的防備極為嚴密,大營又是緊密相連,難以派人潛入查探。
「報,陛下,敵國送來戰書一封。」
傳令兵飛身跑過來,彎腰將書信遞出。
宇文化及身為楊廣的近臣,以防書信有毒,他當即便上前接過。
檢查過後,發現對方並未使手段,這才又遞了出去。
楊廣看著書信,上寫『梁帝之書,隋帝親啟』頓時便被氣笑了。
好個蕭銑,當初能做縣令,還是因為與蕭皇後沾親帶點故,他才網開一麵。
沒想到時至今日,一個縣令出身的人,竟然也敢與他叫板。
實在是腐草之螢光,敢與天心之皓月爭輝。
隻見書信上寫道:「聞隋帝揮戈南下,吾雖不才,然麾下甲士四十餘萬,猛將千員,皆願以身許國,誓死衛疆。」
「今朕亦依古法,布奇陣於疆場,以候隋帝親臨。若能破此陣,則隋帝天命所歸,朕願退居山林。」
「若隋帝破陣無功,則望能審時度勢知難而退,雙方罷兵言和,分地而治,各安其土,各守其疆。」
掃了一眼書信,楊廣直接遞給了武信。
反正戰事他不管,他隻負責活躍氣氛,親自坐鎮提升士氣。
「這逆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武信看過書信,蕭銑也是飄的不得了。
說什麽破了陣法,自願退居山林。
這實屬放屁,真破了對方隻會一聲不吭。
若宇文成龍能有破陣之法,他便循序漸進。
若破不了,那他可就要一力破萬法了。
「好個猖狂蕭銑,陛下,臣必破其陣,讓他滾回山林!」
宇文成龍知道書信內容後,一蹦三丈高。
實在是不把他這隋朝軍師將軍,宇文成龍放在眼裡。
「不要讓朕失望,也不要讓你爹絕望。」
楊廣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宇文化及,一旦軍令狀立下,便如鐵律般不可更改。
言出必行,斬首示眾,絕不姑息。
此刻的情形,早已超越了簡單的兩國交兵之範疇。
蕭銑之輩,竟也膽敢如此放肆。
倘若大隋的精銳之師無法破除此陣,那將是何等顏麵掃地之事,簡直是有辱國體,貽笑大方。
又過了三日,梁朝的連營竟化作了空殼,所有士卒悄然向後方撤離。
那一直隱匿於暗處的陣法,此刻終於顯露真容。
而在陣法的後方,一座嶄新的大營拔地而起,成為了梁朝士卒新的駐軍之地。
不久後,梁朝的一名騎兵來到隋朝大營前方。
「籲!」他停住馬,手裡拿出一封書信扔到地上,走之時說道:「我朝大陣已成,你們可派人去觀陣。」
很快,武信一行人衝出大營。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麽破陣法,竟然需要藏這麽久。
來到大陣麵前,隻見梁朝的武將已經等候多時。
「隋將,汝可識得此陣!」
董景珍身著甲胄,橫刀立馬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