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寧感激涕零,連連叩首:“陛下聖明!臣必鞠躬儘瘁,不負所托!”
次日清晨,瞿寧神清氣爽地起身,穿戴整齊,正要往午門處去查閱軍報。
剛踏出寢宮,迎麵撞上一隊宮女太監,個個神色慌張,鬼鬼祟祟。
瞿寧心中狐疑,攔住一名小太監,沉聲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小太監戰戰兢兢跪倒在地,結結巴巴地稟告:“啟稟將軍,鳳......鳳儀宮出事了......”
“什麼?!”瞿寧大驚失色,顧不得追問,提氣狂奔而去。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進鳳儀宮,入目是一片狼藉,幾個宮女昏倒在地,口吐白沫。
“陛下呢?陛下怎麼樣了?!”瞿寧抓住一個宮女,焦急地問。
那宮女虛弱地睜開雙眼,顫抖著嘴唇,氣若遊絲:“陛下她......她昏迷不醒,太醫正在......正在診治......”
話音未落,那宮女就暈了過去。
瞿寧隻覺得頭暈目眩,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喘不過氣來。
他顫巍巍地走到榻前,隻見他的心上人,他誓死追隨的女帝,正躺在床上,麵如金紙,雙眼緊閉,氣息奄奄。
“陛下......”瞿寧跪倒在榻邊,淚如雨下,“你醒一醒啊!你不能......你不能丟下臣啊......”
他顫抖著撫上林耘的額頭,入手冰涼。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般歹毒,竟敢謀害陛下?!”瞿寧仰天長嘯,悲憤欲絕。
他握緊拳頭,青筋暴起,眼中滿是血絲。
“微臣鬥膽,陛下這是......中毒了。”
低眉順眼的太醫小心翼翼地說。
“中毒?!”瞿寧勃然變色,一把揪住太醫的衣領,“到底是什麼毒?可有解藥?”
“回將軍的話......”太醫戰戰兢兢,話都說不利索,“這毒藥古怪異常,有如附骨之疽,微臣不敢擅用藥石,唯恐貽誤陛下性命......”
瞿寧聞言,隻覺得五雷轟頂。
他狠狠地將太醫摔在地上,怒吼道:“廢物!你們都是廢物!滾!都給我滾!”
他轉而俯身抱起昏迷不醒的林耘,語帶哽咽:“陛下莫怕,臣這就想辦法為你解毒。”
瞿寧搭上林耕的脈搏,果然如太醫所說,就算是他,暫時也想不到好的辦法解毒,隻能儘力先吊住林耕的性命。
襄王府內。
一名親信快步來到襄王爺麵前,神色慌張:“啟稟王爺,皇宮內出事了!”
“何事?”襄王爺悠閒地品著茶,似乎早有預料。
“陛下她......她突遭毒手,如今昏迷不醒。瞿寧將軍正在滿城搜尋解毒良藥,還請王爺定奪!”
“哦?”襄王爺隻是輕輕挑眉,“這倒是稀奇了。看來我那個好皇姐,也不過如此嘛。”
他站起身,信步來到窗前,望著皇宮的方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無需理會,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襄王爺環視左右,目光淩厲,“倒是你們,給我盯緊點那個彩鸞,彆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