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找到(1 / 2)

有了許鐮的幫助,容素的確對密影閣閣主有了很多了解。

隻是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此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那就是,他還是北洲鄭王沈嬴,是沈軒的弟弟,而且還是一個已經不存在於世的死人身份。

看著手上剛得到的情報,容素陷入了深思。

“沈嬴隱姓埋名,還創立了密影閣這樣的殺手門派。為了什麼?謀權篡位?還是有其他謀劃?”

眯著眼,盯著上麵的內容看了又看,無論怎樣都覺得自己這個謀權篡位的猜想不成立。

“不可能是謀權篡位,若是如此,沈嬴如今的勢力已經足夠完成這件事,沈軒已經死了,現在皇位懸空,執政權落在沈楓宇身上,沈贏更應該趁著沈楓宇和阿清的鬥爭而來個偷襲,那樣才是黃雀在後的計謀。”

仔細思考了許久,沈贏忍而不發,完全不像是要謀權篡位的意思。

容素無法思考明白這件事,但也不能因此事而耽誤複仇這件事。

於是她打算從另一個方麵進行,找沈贏的弱點要找,但同時也要做好萬全準備。

她想了想,拿出了紙張,在上麵寫了自己的計劃,寫好之後就讓另一隻小胖頭給許鐮送過去。

同一時間,容素也不忘找阿庫他們的下落。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流逝,她內心是彷徨不安的。

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遺留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可她卻想不起來。

是夜,周圍一片寂靜,她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怎樣都沒有睡意。

腦子裡裝了太多東西,需要她來謀劃的事情也太多了,還有,她腦子也在思念著某個人,那樣她根本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去休息。

從床榻上坐起來,走到桌邊,點起了燭火。

又走到了書桌邊,打開了放在桌上的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裡麵放滿了一疊疊信箋。

她坐在椅子上,伸手將信箋一封封地拿出來,然後一封一封地打開去細看裡麵寫的每一行字的內容。

從字裡行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就算他此刻不在她身邊,她也可以感覺到他。

指腹撫摸著每一個蒼勁有力的字體,容素眼神露出了一片溫柔,聲音清淺,心裡的想念如波濤洶湧,然後將紙輕輕捂在胸口,望向了窗外那高掛著的冷月。

“阿清,你還好嗎?現在你是否和我思念你一樣,思念著我?是不是你那也可以和我一樣看得見同一片天空?”

耳邊是空靈的寒風,在窗外呼嘯而過。

她輕輕閉上眼睛,仿佛可以通過這樣的形式來感受沈裴清的存在。

“等我處理完一切,我一定要去找你,就算到時候你會怪我不顧危險去戰場,我也不想離你太遠。”

——

在得知許鐮和阿金很順利地按照她的計劃,成功已經化解了密影閣一部分殺手。

其實在很久前,她就有秘密地讓阿庫暗裡調查過密影閣,一方麵是因這個門派在江湖是一種威脅,她自己建立門派,自然也得對各個門派有所了解,其次,密影閣並不陌生,它的殺人手段,她也想了解一下,避免以後會遇到。

如今倒是真的用上了。

“很好。許鐮和阿金做得不錯。”容素很滿意地看著情報,眼底劃過了一絲喜悅和銳光。

密影閣的大多數殺手很多都不是自願留在密影閣當殺手的,他們也想要恢複自由。

奈何沈贏給他們每個人都下了一種他自己秘製的毒藥,以此來控製他們。

若是有人產生了離開的念頭,沈贏就會以此來威脅他們,所以那些殺手都害怕沈贏的手段。

還有一方麵,有部分殺手,就像許鐮一樣還有家人的,那一部分則是因家裡貧困不得已而去了密影閣當殺手,為的是掙銀子。

沈贏對這部分殺手除了用毒藥控製,還利用他們的家人來牽製他們。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其實密影閣大部分殺手對沈贏都是不滿,但卻又沒有辦法反抗。

以此為突破,容素就建議許鐮從這方麵來幫她對沈贏有著十分脆弱關係的這部分殺手開始瓦解。

沒想到還短短幾日,已經有差不多一半的殺手投靠了許鐮。

當然,她也針對沈贏的毒藥來研製解藥。

隻要她可以研製出解藥,她相信密影閣消失在江湖的日子不遠了。

容素正給許鐮他們回信,突然門外就響起了周地稍微急切的聲音。

“三妹!你在忙嗎?”

聽到了周地的聲音如此著急,她略微疑惑了下,便連忙將寫好信箋綁在小胖頭的腳丫上,讓它去送信。

之後趕緊去打開了門,一抬頭就看到周地臉上著急的神色。

容素便問:“二哥,怎麼了?”

周地看見她,立馬就說:“三妹,我們找到了阿庫和阿納安了!”

聽到這個消息,容素瞪大了眼睛,握著門框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真的嗎?他們在哪?”

周地對她招手,同時側身開始為她帶路:“跟我來!我已經安排人將他們帶回。隻是他們的情況沒有那麼好,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語氣十分地沉重,聽在容素的耳中,猶如重石在擊打她的耳廓,有點害怕。

容素跟著周地,急忙趕過去,來到了一間雅房。

還沒進去,就已經在門外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聞到這股味道,容素的心情開始如同陰天遮蔽了太陽,愈發凝重,腳步也有點恐慌地不敢走進去。

周地看出她的害怕,抬起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語氣略帶安撫:“雖然他們兩個都還活著,但是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是,最主要,他們還是活著的。”

是的,人沒有死,一切都還有希望。

容素感激看了一眼周地,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腳,邁了進去。

一抬眼看去,那麼場麵,她也許永遠不會忘記。

兩張床榻之上,分彆躺在兩個她熟悉的人,但他們身上的傷簡直令她不忍多看,多看一眼她的眼睛都要發酸。

阿庫的胸口有一道很大很長的傷口,此刻還在不斷溢出鮮血,不過已經有大夫在診治。

目光酸澀地移到了阿納安身上,這個還沒有十四歲的小少年,他的一隻眼睛被一塊白布包裹著,肩膀也有一道慘烈的傷口,呼吸看似均勻,其實他還在發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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