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鄭錦全身癱軟,意亂情迷之際,嚴越的手已經順勢探向她的褲子。
殘存的一絲理智讓鄭錦嚶嚀著抗議:“我…我還沒洗漱……”
嚴越低啞著嗓音,在她耳邊輕語:“你渾身都是香的……”
房間裡,曖昧的氣息逐漸升溫……
雲消雨歇後,嚴越擁著鄭錦沉沉睡去。
窗外,天色已經黑如濃墨。
不知過了多久,嚴越起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他走到桌邊,將飯菜拿到夥房熱了熱,然後端回房間,看著鄭錦吃完。
隨後,嚴越收拾好碗筷,穿戴整齊,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我去團部了,這幾天可能都回不來。”
鄭錦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房間裡,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嚴越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頭湧起一股淡淡的甜蜜,卻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安。
甜蜜的是兩人關係的逐漸升溫,不安的卻是這動蕩年代的不可預知性,以及她這“炮灰前妻”身份的潛在危機。
但隻一瞬,鄭錦又恢複了理智,她將這些紛亂的思緒拋開,披上衣服,盤腿坐在床上。
從挎包裡掏出筆和筆記本,借著昏黃的燈光,開始整理藥方。
昏暗的房間裡,隻有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鄭錦的思緒隨著筆尖的遊走漸漸沉澱下來,仿佛回到了那個充滿藥香的童年,回到了那個慈祥的爺爺手把手教她辨藥、製藥的場景。
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與安心,緩緩流淌在她的心頭。
她首先寫下的是“丹參丸”,改良後的丹參丸藥效更強,對於治療心血管疾病有奇效。
筆尖在紙上勾勒出一味味藥材的名稱和用量,精確到克,一絲不苟。
接著,她又寫下了“安宮牛黃丸”的藥方。這是中醫急救的聖藥,對於高熱驚厥、中風昏迷等急症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鄭錦在原有藥方的基礎上,添加了幾味珍稀藥材,使其藥效更加顯著,同時也降低了副作用。
寫完最後一味藥,鄭錦長舒一口氣,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肩膀。
這兩種藥方,她都準備交給連章。
連章是基地醫院的院長,醫術精湛,為人正直,鄭錦相信他能將這些藥方發揮出最大的作用,造福更多的病人。
至於“救心丸”,鄭錦暫時不打算公開。
這個藥方太過珍貴,和複生丸一樣,都是她鄭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等到大時代到臨時,她要依靠著這些珍貴的藥方,振奮鄭家的榮光。
與此同時,軍區宿舍裡,蔡文文也遲遲沒有入眠。
昏黃的燈光,映照在蔡文文淚流滿麵的臉上,她緊緊攥著床單,身體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
連翹坐在床邊,輕輕拍著蔡文文的背,一臉無奈。
她知道蔡文文喜歡嚴越,喜歡得像飛蛾撲火,可在她看來,嚴越那塊冰疙瘩,蔡文文這朵嬌花是捂不熱的。
“文文,彆哭了,不值得。”連翹遞過一張手帕,語氣裡帶著一絲心疼,也有一絲恨鐵不成鋼。
她無數次勸過蔡文文放棄,可蔡文文就像中了邪一樣,執迷不悟。
有時候,連翹甚至懷疑蔡文文是不是喝了什麼迷魂湯。
蔡文文接過手帕,卻哭得更凶了。
“連翹,他結婚了!他真的結婚了!”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結婚就結婚,天涯何處無芳草……”連翹剛想繼續勸慰,卻被蔡文文打斷。
“可是,可是他娶的是個……是個赤腳醫生,鄉下郎中的女兒!”蔡文文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中,滿是屈辱和不甘。
連翹愣住了。
赤腳醫生?
她對這個身份倒沒什麼偏見,爺爺連章就經常誇讚那些紮根基層的赤腳醫生。
“嚴營長的妻......“連翹立馬意識到這樣會刺激到蔡文文,忙改口,“她叫什麼名字?”
“鄭錦。”蔡文文很不願意說出這兩個字。
“她,她還故意挑釁我!說……說……”蔡文文哽咽著,說不下去。
“挑釁?”連翹皺起了眉頭。
“她說,她說嚴越就是喜歡她,不喜歡我,讓我不要自作多情……”蔡文文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嗚咽。
連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她雖然沒見過鄭錦,但僅僅憑著蔡文文的描述,就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極差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