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目光死死地盯著蕭恒，“久仰大名。”
蕭恒輕輕勾起唇角，“恭喜你，得償所願。”
謝臨也沒有拐彎抹角，“你還是為你自己擔心一下吧！”
蕭恒不以為意地看了謝臨一眼，“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的那位皇姐，在宗門內的地位很高？”蕭恒挑了挑眉，好像殺了謝芸的人不是他似的。
謝臨麵對蕭恒的時候，也不像是麵對著殺害自己姐姐的仇人，淡淡吐出倆字，“很高。”
蕭恒雙眸微眯，“說來聽聽。”
謝臨倒也沒有隱瞞，“謝芸是我名義上的姐姐，但她做下的事情，卻讓我顏麵儘失……不守婦德，勾三搭四，在我的跟前養麵首！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是，她運氣好，資質好，被密宗宗主收為了內門弟子。”
“密宗修煉之道有些與眾不同，他們不修武道，而是修文道。”謝臨話音落下，緩緩轉向蕭恒，“文道殺人，殺人無形。”
蕭恒饒有興味地勾起唇角，“文道？有點意思。”
文道的修煉途徑，蕭恒還是第一次聽說。
“文道至強者，可以以文止戈。”謝臨深深看了蕭恒一眼，“所以，你要小心了。”
蕭恒同樣深深看了一眼謝臨，“看在你這麼識時務的份兒上，上龍族挑釁我的事兒，我不跟你繼續計較了。”
蕭恒丟下這話，起身離去。
目送蕭恒消失在禦書房門口，謝臨輕輕挑起唇角，“真是個有趣的人。”
上龍族覆滅在這樣一個人手中，一點兒都不冤。
蕭恒從上龍國皇宮出來，再回到雪族的時候，族人來報，第五新回來了。
隻不過，在與其餘世家的大戰中，第五新失去了一條腿。
對此，蕭恒倒是沒有一點愧疚，原本，他就沒有想讓第五新好過。
如果不是要留著第五新的命讓第五夢親自動手，第五新或許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第五新回了雪族，想要借助雪族的底蘊養傷，卻發現族人們對他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了。
第五新也沒有在意，他境界跌落，如今還傷了一條腿，戰力已經不是雪族頂尖的，大家會生出彆的心思也很正常。
隻是，雪族是第五家族的雪族，外人休想染指！
第五新抬頭看了一眼從外麵走進來的蕭恒，臉上浮出一絲虛偽的笑意，“這麼晚了，蕭先生這是去了哪裡？”
蕭恒輕飄飄地掃了一眼第五新，“無可奉告。”
第五新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蕭恒對他的態度前後變化居然這麼大！
第五新微微挑起唇角，“蕭先生，這是想要鳩占鵲巢？”
蕭恒輕哼一聲，“我對你們雪族，沒有興趣。”
第五新眼睛眯得更緊，警惕地打量著蕭恒，“沒有興趣？嗬嗬，你費了這麼多心思，不就是圖謀我們雪族麼？”
蕭恒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你錯了，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你好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