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把掛著的西裝外套取下來往身上穿：“你不怕？”
“我？我女朋友？”李尚揚了揚眉，譏嘲，“我能怕？我在家那是......”
他話還沒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摸出手機出門打電話。
淩霄換完衣服，整理好東西，剛出門就聽見李尚偷摸著在走廊另一邊打電話的聲音。
他好奇的看過去。
李尚背微微躬著，手掌捂著手機：“我錯了錯了，真錯了！給你買花，買包，買戒指，行不行？饒了我吧......”
淩霄輕嗤一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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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珊沒辦法預判庭審會什麼時候結束，她請了一整天的假。
她回家的路上，氣溫已經有所回升，不像早上那樣寒。
騎著電瓶車晃晃悠悠，到了小區門口。
遠遠的，朱珊就看見淩霄的車。
在距離十幾米遠的時候，淩霄從車上下來，手裡拿了一捧花。
他穿著深色西裝，手上的花是黃色調。
朱珊一時間大腦空空，隻注意到陽光衝破了雲層，周遭亮起來。
朱珊捏了刹車，雙腳撐在地上，直勾勾看著他。
她戴著圓圓的粉色安全帽，頂部有一個不足十厘米高的小花朵風車。
風一吹，小花朵就轉。
淩霄走過去，手指轉了一下她頭上的小花朵：“吃飯了嗎？”
朱珊一聲不吭。
淩霄：“在家吃還是在外麵吃？”
朱珊還是不說話。
淩霄沉了口氣，抓起她下巴，猝不及防的輕啄她嘴唇。
距離拉開，朱珊眼眸睜大，耳根也燒起來。
這可是在小區門口！
她咬唇：“你怎麼還有兩幅麵孔？”
淩霄岔開話題：“問你吃什麼！”
朱珊盯著他，圓潤的臉頰有些鼓，眼底是藏不住的準備借題發揮。
淩霄都已經做好準備了，結果朱珊說：“你給我煮個螺螄粉。”
淩霄：“......”
回到家，淩霄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領帶解下來，圍著圍裙站在灶台前。
灶火上，水還未沸騰。
淩霄一隻手撐在石板上，一隻手拿著螺螄粉包裝袋，正在研究烹飪方法。
朱珊在後麵的餐桌旁，把花束的包裝紙解開，拿著剪刀修剪枝丫，然後把它們放進水晶花瓶裡。
味道是真的大，淩霄打開空調，全屋換氣。
看她吃的差不多，淩霄才起身，拎了一個紙袋過來。
紙袋黑色，logo上麵貼著一朵白色山茶花，提耳繩上麵係著印有logo的白色絲帶。
朱珊早就看見了。
準確的說，淩霄已經在她麵前晃過了，就差提到她眼前晃了。
但是，她偏偏不問。
淩霄歎了口氣，從紙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盒子，上麵依舊有白色山茶花和絲帶。
他手指點在盒子上，輕輕推：“看看喜不喜歡。”
朱珊慢悠悠的擦嘴，看上去沒有要去打開盒子的意思。
淩霄眉梢動了動，手指撚住絲帶打開，然後打開盒子，打開布袋：“是包。”
朱珊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是包。”
淩霄：“......”
朱珊就看著淩霄，沒有任何動作。
過了一會兒，淩霄起身，解開身上的圍裙，一言不發往房間走。
朱珊有片刻的怔愣，玩過了？
她看了眼水晶瓶裡的黃色玫瑰，又看了一眼躺在那兒的包。
她眉頭皺起，站起身往房間走，語調哼唧撒嬌：“淩霄——”
走到房門，朱珊還沒抓到門把手，門已經拉開。
淩霄垂眸看著她。
朱珊抿著唇角，大眼睛撲閃。
他視線定在她停在半空的手上麵，然後拉過來。
朱珊反應過來時，淩霄正拿著一枚戒指往她手指上套。
是鑽戒！
朱珊手指不受控的顫了顫。
尺寸很合適，淩霄鬆了口氣。
他抬眸，看她直愣的大眼睛有些水霧，臉也紅。
他微微彎腰，捏她臉頰：“呼吸啊，乖乖。”
朱珊眼睫顫了顫，僵硬的手指也顫了顫，帶著鼻音：“你怎麼沒跪下？”
淩霄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舉起她的手，自顧自的欣賞，喃喃：“鑽小了點。”
因為當時沒錢，所以買不了大的。
但是戴在她手上，依舊很好看。
淩霄嘴角上佛，這枚戒指，終於戴在她手上。
“乖，親一個。”
“不要，我沒刷牙！”
“香。”
“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