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有種特彆的可愛。
比如現在,她一臉防備的看著淩霄。
看見他嘴角、眼底都泛著壞,還是乖乖的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向他身邊。
她手指點著辦公桌桌沿,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挪,像隻心不甘情不願卻要主動送上門的小兔子。
兔子還有一步之遙,大灰狼就坐不住了。
淩霄迅速半轉椅子,彎腰拽住她手臂,把人扯到腿上抱著。
朱珊雙手捂住臉,嬌聲道:“我就知道。”
淩霄笑得胸腔輕顫,揶揄她:“知道還過來?”
朱珊不說話了。
她確實知道,她又不傻。
她走向淩霄,是因為喜歡他。
喜歡貼近他,也喜歡和他親密。
特彆是他灼灼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她控製不住羞臊,卻也控製不住對他的心動。
淩霄把朱珊捂在臉上的手拉下來,用臂彎壓著。
她皮膚白,此刻臉頰染了些紅,像晶瑩剔透的粉紅色鈴蘭花,她微微抖動的卷翹睫毛,像曼珠沙華的花蕊。
淩霄似乎已經聞到了幽幽的暗香和甜膩,他手緊了緊,情不自禁偏過頭親她臉頰、眼角。
朱珊抿著唇角,周身都是輕輕柔柔的,屬於他的氣息。
她心重重跳動,往旁邊躲:“淩霄,這是辦公室。”
淩霄的唇貼在她臉頰上,呼吸灼熱:“這是我一個人的辦公室。”
那也是辦公室啊!
朱珊總有種大逆不道的感覺!
她臉頰迅速滾燙:“辦公室就是辦公室,不能過分!”
淩霄沉了口氣,腦袋搭在朱珊肩膀上,泄氣道:“明白了。”
明白就好。
朱珊剛鬆口氣,想撐著他手臂起身。
下一秒,她就被攔腰抱起來。
突然的失重感,朱珊驚得倒吸口氣,立馬抱住淩霄脖子。
她的責備還沒說出口,發現淩霄抱著她往休息室走,瞬間臉紅到了脖子。
朱珊結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淩霄用膝蓋頂開門:“我理解的就是這個意思。”
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朱珊,眼底是明晃晃的惡劣跋扈不講道理。
那些,都是朱珊以前最不喜他的地方,可是現在,卻覺得是一種魅力,把她往裡勾。
朱珊隻能糯糯的強調:“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淩霄右手臂用勁兒把朱珊肩膀抬高,同時埋頭堵上她倔強的小嘴,霸道的‘糾正’她:“你就是這個意思。”
朱珊被堵了氣息,然後被放在柔軟的床鋪上。淩霄的唇剛離開,她就大口呼吸。
可是下一秒,淩霄就曲肘撐在她耳邊壓了過來,她呼吸又頓了。
淩霄把她小手抓住,按在自己胸前。
她能感受到襯衣下混亂跳動的心臟。
他溫柔的吻落下,她身子一下就軟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脫下偽裝,變得蠻橫霸道。
朱珊隻覺得,他要把自己吞了,她被掠奪地有些腦袋缺氧,於是偏頭躲避。
淩霄的吻擦過她臉頰落在她耳側,又燙又濕的觸感沿著耳廓瞬間抵達心底,酥得她身子小小的顫了一下。
他察覺到她的反應,抬手撫上她臉頰,犯壞的一下又一下的輕啄她耳骨。
他聲音低啞:“珊珊,我二十七歲了。”
“???”
“我們結婚四年多了。”
“......”
“怕你不喜歡,忍得...快瘋了。”
“......”
“你自己說的,你喜歡我。”
“......”
“就摸一下也不行嗎?”
語調聽起來,卑微又可憐。
朱珊腦袋一片混亂,可卻能感覺到一股愧意和心疼。
她即刻閉上眼睛,小手勾上他脖子,摟緊,噎著嗓子應:“行。”
淩霄嘴角上翹,輕輕滑過她耳廓,低吟:“真乖。”
......
朱珊沒跟淩霄下去吃晚飯,等著他買上來投喂。
在確定他離開後,她才從被子裡鑽出來。
她後知後覺,感覺被哄騙了。
什麼卑微?
什麼可憐?
淩霄的人生,何時出現過這兩個詞?
狗男人啊!!!
朱珊抿著唇,小手在被窩裡摸了摸,然後又鑽進去,把內衣穿上,又把t恤穿上。
穿好後,她再次鑽出被窩,頭發淩亂,糊了一臉。
她狠狠的喘了口氣,然後下床,對著手機把頭發順好。
玩兒了一會兒手機,淩霄從外麵推開門:“乖,出來吃飯。”
乖?
不!她今天不想乖!
她作勢瞥了他一眼,嘟著小嘴,然後目不斜視的走出休息室。
辦公桌很大,原本有些淩亂的紙質文件被劃拉到一個角落,上麵擺了兩分精致的盒飯。
木製外盒,紅黑相間。打開後,錯落有致的格子整齊的裝著飯菜。
淩霄給她拉開椅子,語氣不急不緩:“這份是鰻魚和肥牛,這份是叉燒和花膠海螺片,都是公司員工推薦的,說很好吃,你想吃哪份?”
朱珊大眼睛左右看了看,猶豫幾秒後拿了叉燒那份。
她從包裡摸出一根皮筋紮上頭發,低著頭默默吃飯,似乎要把脾氣強到底。
突然,一塊醬汁澆裹的鰻魚被紅色筷子夾過來。
朱珊扭頭看了眼淩霄,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鰻魚。
兩秒後,她拿筷子打算把看上去很可口的鰻魚接過來。
她的筷子還沒碰到,就見鰻魚一個曲線到了她嘴邊。
淩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張嘴。
朱珊隻是看著他,沒動。
淩霄看著她眼睛,語氣有些哄意:“乖,張嘴。”
他話音一落,朱珊便像是被蠱惑了似的,乖乖的張嘴,然後咀嚼。
鮮美軟糯的口感在唇齒間迸發,朱珊嘴角彎了彎。
接著,一塊肥牛又遞到嘴邊。
兩三輪後...
朱珊:“琪雯姐的案子是不是很嚴重啊?我今天碰見她,雖然她表現的很不在意,但我覺得她好像很難過,我安慰了幾句,但是感覺沒發揮好。”
淩霄又夾了一塊鰻魚到她嘴邊。
朱珊指了指飯盒,淩霄就放到她飯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