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朱珊沒忍住,又滾了兩圈。她突然想起,上次不小心看見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寬肩窄腰,大長腿。
還有腹肌。
她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腹,皺著小臉:鬱悶。
朱珊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準備睡覺的時候視線掃過小桌上的花盒,她突然不困了,想要找個瓶子把花插起來。
朱珊麵色鎮定的打開門,外麵隻剩一盞門燈,看來淩霄已經回房了。
她特彆鎮定的長長籲氣。
搗鼓了半天,也沒找到花瓶,聲響反而把淩霄引出來了。
他頭發濕濕的,靠近後是比剛才更濃厚的青橘味:“找什麼?”
朱珊:“找個花瓶,把花插上。”
淩霄了然的點頭,轉身去廚房拿了個玻璃水瓶,隔著幾米的距離對朱珊晃了晃:“先用這個?”
朱珊點頭。
淩霄拿著玻璃瓶靠近:“明天去買個花瓶。”
朱珊沒看他,把玻璃瓶拿過來,抱在懷裡:“好。”
沉默兩秒。
她的下巴被抓著抬起來,小臉被迫仰著,迎接一個輕輕的、濕潤的輕吻。
他發梢的水滴落在她脖子上,驚起她心裡的水紋。
淩霄手掌穿過她發絲,暴力的揉了一下她後腦勺,語調一點也不溫和:“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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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珊怎麼睡著的,已經不記得了。
但是她是被打雷聲驚醒的。
她摸出手機一看,已經中午了,可是外麵卻跟早晨五六點似的,看不見光線。
她躺著玩兒了一會兒手機,才起床。
出門前,朱珊看見桌上玻璃瓶中那抹豔紅,轉回去對它招手:“小玫瑰,早上...”
頓了一下,又改口:“中午好呀。”
朱珊洗漱完,走出洗手間,看見淩霄正在廚房忙活午餐。
她走過去:“吃什麼?”
“做個三明治。”
“可以的,晚上我們好好吃。”
淩霄微微轉頭,睨她:“還以為你要睡到晚上,不想約會了。”
朱珊:“......”
下午兩點。
朱珊半跪在沙發上,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黯然神傷。
她垂下腦袋思了一會兒,然後轉頭看著坐在沙發另一頭非常閒適的男人:“我把電影票取消了吧。”
淩霄抬眸看過去:“開車,不讓你淋雨。”
“不了。”朱珊已經拿出手機操作退票流程,“下雨開車很危險的,我上次就采訪了一個,車都燒成光架子了,這還,打雷閃電的。”
操作完退票流程,朱珊歪著身子倒在沙發上,婉泣道:“我的約會,沒了。”
無比期待的,第一次約會。
就這樣輸給了暴雨天氣。
朱珊閉著眼睛鬱悶,感覺到旁邊沙發下陷。
然後,一隻溫熱的手掌貼上她後背。
朱珊抬眸,撞上淩霄視線。
淩霄:“約會,是指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是說一定要看電影才叫約會。”
朱珊神情懶散,思緒遲緩的思考,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淩霄溫柔完,又開始展示直男屬性,拍了一下她腦門:“起來,自己找部電影投屏。”
朱珊小手揉了揉腦門,聽話起身。
她找了一會兒,正巧看見昨天沒看完解說視頻的懸疑電影,於是點了投屏。
淩霄把客廳的燈關了,又把她零食小推車推過來,還貼心的倒了果汁。
淩霄坐在沙發上,攬著朱珊肩膀,沒過一會兒,就悄無聲息把人整個攬進懷裡。
朱珊看的認真,也沒拒絕。
隻感覺他一會兒玩玩她手指,一會兒捏捏她後頸,一會兒摸摸她頭發......
直到影片接近尾聲,朱珊才廖然大悟:“原來凶手是他,這也隱藏的太深了吧。”
“完了?”
朱珊一臉嫌棄,瞥他:“你不認真看,連完沒完都不知道...啊......”
朱珊驚呼一聲,受力往後倒,背部陷入沙發棉絨裡。
淩霄壓在她身上,隻左手手肘微微支撐,墨黑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右手指尖,輕輕撇開她臉頰上的發絲,聲音低婉繾綣:“約會看電影是促進感情懂不懂?誰像你,真的在看,連眼都不眨。”
“......”她聲音細弱,悶在嗓子裡,“眨了的。”
淩霄被逗笑,輕輕趴下去,腦袋埋在朱珊肩膀處,笑得胸腔微微震動。
他的笑,帶出一連串熱氣,全噴在朱珊耳後根。
朱珊身子一僵,小手推搡:“癢。”
淩霄頓了頓,薄唇故意掃過她耳廓:“珊珊,我沒認真看,你跟我講講。”
朱珊視線盯著天花板,上麵有電影轉換的燈光。
她覺得此刻的淩霄像是有魔力般,讓她聽話。
然後,她真的開始回想劇情:“其實那個女孩兒被發現的地方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她是被...被......”
朱珊語調變了,也講不下去了。因為淩霄抓著她的手,探入他衣擺裡,她的手貼上他滾燙的腹部,可以感受到塊狀肌肉,隨著呼吸,微微的起伏。
於此同時,是落在她耳垂的濕吻。
她能聽到,他吻她耳垂時,充滿情欲吞咽口水的聲音,也能聽見他指引著她的手遊走,衣服窸萃的聲音。
她上下為難,不知道該躲避耳邊的吻,還是該收回自己的手。
不知道,是他在占她便宜,還是她在占他便宜。
淩霄沒收到她的抗拒,便更放肆了些,吻順著她脖頸下滑,落在她鎖骨處,牙齒滑過,輕輕啃咬。
一切都是陌生的、奇怪的、引人情難自禁的感受。
朱珊本能的收回手,想抱住什麼。
她圈住他的脖子,嘴裡難自控的溢出輕吟。
她感覺自己寬大的衣服下擺被掀起來,小腹一涼,瞬間又貼上滾燙的手心,然後被輕輕的揉捏。
她驚得睜開眼睛,收緊雙臂,嗚咽叫他:“淩霄~”
淩霄微抬頭,對上她迷離的視線。他嘴角上翹,勾出好看的幅度,然後很欲的在她下巴吻了一下。
他指腹在她腰上放肆,聲音低得隻剩氣音:“你剛才也摸了我。”
這話,頗有些禮尚往來的意思。
可是朱珊知道。
不一樣。
明明都是他主使的。
但是她感覺已經被拽入無知的深潭,並無力抵抗,甘願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