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書院嗎?”
王家一行走進書院,已經有專門的人候著,將他們引到了書院後山。
顧安進出書院數次,雖然知道書院後麵有一座大山,卻也是直到現在才真正見到。
站在山下,仿佛另一片天地。
一個個人頭聳動,熱鬨非凡。
看起來竟比前些日子的墟市還要熱鬨些。
王家眾人看見這一幕,都有些不敢相信。
謝靈飛也是嘖嘖稱奇:“這哪裡像書院?不知道的,還以為書院要改行,在這兒召開武林大會了。”
也不怪他如此說法。
這裡人潮湧動,竟有八九成都是攜刀帶劍,是江湖武人無疑。
葉芝蘭也是一臉疑惑:“書院一向是清雅之地,也嚴禁外人進出,怎麼會允許這麼多閒雜人進入?”
謝靈飛道:“這裡雖是書院後山,嚴格來說,卻不是書院之地。”
“這些人,應該是從朔邑城外進來的。”
朔邑城靠著這座山。
想繞過書院進來,也不是難事。
畢竟書院並沒有圈地自守。
隻要不越界,也不管你。
“聽說,書院山長回來了。”
王家大公子王風走了出來。
他被王紈奪走了經帖,失了上行雲岩,入行雲草堂聽講的機會。
此時卻仍一如往常,一臉親和笑意,全然不見沮喪不甘之色。
“大儒顧乘風!?”
眾人都是一驚,不少人都驚呼出口。
連許多平日不學無術的王家子弟都能叫出口。
足見這個名字有多深入人心。
謝靈飛道:“那就難怪了。”
“有這位在,確實不怕有人鬨事。”
“反正也沒有人敢闖書院。”
“不過,還是有些奇怪,這些人來這裡乾什麼?”
一群江湖武人,就謝靈飛自己,若不是家裡人爭取,他自己都不想來。
跟一群讀書人湊什麼熱鬨?
聽課?
人家講什麼你聽得懂嗎?
“嗯?”
顧安看著人群忽然一愣。
“怎麼?”
謝靈飛與他走在一起,察覺他的異樣。
“沒什麼,似乎看到了熟人。”
顧安隨口說道。
他剛才看到了個熟悉的人影,似乎是許久沒有消息的白得誌。
不過人影一閃,就沒入人群不見。
這家夥來這乾什麼?
謝靈飛見狀,也沒當回事。
看著人群疑惑道:
“也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裡乾什麼?咱們上課,他們也進不去,都來湊什麼熱鬨?”
確實是奇怪。
說到底,不過是書院裡上的一節課。
是讀書人的事。
雖說名士講經,自有奧妙在其中。
但他們沒有經帖,來了也沒用。
又不是什麼武林大會。
一群江湖武人,全往這地方湊。
顧安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王烈。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顧安還是覺察出幾分焦慮來。
他在焦慮什麼?
也許王烈知道些什麼。
穿過人群,來到山下。
這是一座極其陡峭的山。
這座山有些奇怪。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從中切開。
一麵鬱鬱蔥蔥。
書院所依的這一麵,卻是平滑筆直的岩石,寸草不生。
隻有一條在岩壁之中生生鑿出來的石道,自山腳下蜿蜒盤旋而上。
這裡,應該就是所謂的行雲岩了。
在山腳下,行雲岩前。
有一個草亭。
亭外已經站著不少人。
“你們都安分一些,不要闖禍,風兒,你在此看管好他們。”
王烈回頭,囑咐了幾句,便朝顧安幾人說道:
“謝賢侄,顧賢侄,葉侄女,你們三人隨我來。”
三人跟著他,來到那草亭前。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