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還真的習慣農村的生活。”
“你忘記了,家屬院那邊距離大隊不是很遠。”
吃著早飯,聽著隔壁大花娘那個高昂的嗓音。
“看來辦這個酒席,讓她心疼了。”
霍邵北笑著附和著,“能不心疼嗎?再怎麼不花,都要花幾十塊錢,嫁女兒的錢,可是要留給她兒子的。”
聽到這揶揄的話,趙雲舒看了霍邵北一眼。“你不會重男輕女吧?”
怎麼說到他身上來了?
“不會。”
不會就好。
女孩子在她家不會發生重男輕女的現象的。
這個趙雲舒非常的清楚。
吃過早飯之後,趙雲舒和霍邵北就出門溜達,遇到剛從公社回娘家的三花。
“妮妮,霍知青。”
趙雲舒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三花了。
這人果然如大嫂說的那樣。
三花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果不是聲音沒有變,都沒有認出對方。
皮膚白了不少,而且身上的棉襖沒有補丁,還騎著一輛自行車,腳上穿著一雙皮鞋。
自信了不少。
自信的女人更美。
“三花,恭喜你。”
三花揚起笑容,“妮妮,還要恭喜你,也要謝謝你。”
當後媽,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至少日子比在娘家過得好。
繼子繼女最開始,的確對她嫌棄,可是隻要她男人對他好就行。
三花明確知道自已想要什麼的。
“是你自已邁出那一步。”
兩人打過招呼之後,三花就進她娘家的門了。
還沒有走遠的趙雲舒和霍邵北就聽到大花娘那聲音,“三花,你回來了。”
而不是以前提到幾個閨女,就罵人。
“哪酸菜魚很下飯,中午我們又吃?”
可以從大隊買魚,但是不少人村民都舍不得的。
趙雲舒不差錢的。
何況霍母還在。
水煮魚、酸菜魚都是換著來的。
可在半路看到了大花,讓趙雲舒整個人又愣了一下。
瘦成皮包骨不說,臉上還有一些淤痕,如果不是對方笑著跟她打招呼,趙雲舒也不會認出的。
“大花.....”
“妮妮.....”
“大花姐,你回來參加二花的婚禮呀?”
大花搓搓手,“恩,二花結婚,我回來看看。”
她空手回來的,男人不準她提著東西回來。
“三花也回來了,你們姐妹好好聚聚。”
趙雲舒這話意思很是明顯,就是三花說不定能幫大花。
家暴男其實很好處理的。
隻要不怕死,反家暴回去,把對方打服,就會讓對方害怕?
可趙雲舒不敢說。
大花那單薄的身體,反抗回去,怕可能以命換命,還有可能丟了半條命。
反複流產,很有可能這一輩子她想要當媽媽,那就是在做夢。
“妮妮......”
趙雲舒看向遠處,“男人重男輕女很正常,可為什麼一些女人嫌棄自已的孫女和閨女?”
很多女性的不幸,都是一些女性造成的。
痛苦的來源是女性。
不怪上一輩子,越來越多女子不願意結婚生子,覺得他們一個人也過得不錯。
跳出禁錮她們的枷鎖。
這個問題,霍邵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