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頗為欣賞穎王殿下的鐵血手段,說處置就處置,絕無婦人之仁。”
李存希抿了一口茶,心說你這個蠢貨,我看你上鉤不上鉤。
元齊早已經被來自李存希的慘敗衝昏了頭腦,心中的歡喜幾乎壓製不住,嘴角已經有上揚的趨勢。
也怪不得他這麼高興,這幾年他們鐵手團麵對李存希就沒有占過上風,好不容易贏了李存希一次,他自然是要高興一些。
隻是,身處於正堂之中的眾人,幾乎都把元齊當成了傻逼。
無他,此地都是李存希的自己人而已。
元齊一個人深入李存希的大營,居然還如此快樂,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李大人,休說這些個敗興的話,我們現在就前往東陽廳入席。”
“請!”
“請。”
眾人都起身,跟著元齊轉往東陽廳,陽光斜著灑進來,照在眾人的身上。
李存希被元齊請到首位,推脫一陣,這才欣欣然坐下來,元齊坐在左側,陪著李存希。
虎敬暉四下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職位是眾人之中最高的,又是實權將領,也就坐在李存希的右側。
這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全是虛情假意,沒有真情流露,大家都在裝模作樣,演好這場狗屁不是的大戲。
宴席終究是要結束了,李存希拿出手絹擦了擦嘴,這才看向元齊,問道:
“穎王殿下,你身居揚州多年,可曾知道那江湖巨惡鐵手團,也是盤踞在揚州?”
“我此番來到揚州,除了那邗溝覆船案之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調查那鐵手團的下落,以報我李存希的深仇大恨。”
“如果能得到穎王殿下的幫助,我倒是感激不儘。”
元齊心中不悅,臉上卻是不敢表露出來。
他知道李存希這是在提醒他,也知道李存希拿不出來實質性證據。
雙方隔的這麼近,李存希都敢飛龍騎臉,一定是有充足的底氣。
現在看來,這個底氣多半就是虎敬暉和李元芳。
如果真翻臉了,在東陽廳這個狹小的空間,他除非瞬間抓住李存希,以李存希為人質要挾二人,否則他們必定完蛋。
“李大人說笑了,本王身居揚州城多年,卻是不知道鐵手團身在何處。”
“想來,這等龐大的一方勢力,一定有他們自己的地盤。”
“我不過就是一個閒散王爺罷了,怎麼可能知道鐵手團呢?當然了,如果秦國公需要我的幫助,那我一定是義不容辭。”
元齊麵色緩了緩,舒舒服服的往後靠。
“我當然需要穎王殿下的幫助了,要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主動提出來呢?”
“穎王殿下在揚州盤踞多年,自然是比我李存希更加了解揚州的情況,還望穎王殿下不吝賜教,千萬要幫助存希報仇雪恨。”
李存希嘴角上揚,滿臉真誠。
“好說,好說,既然是秦國公開口,我無論如何都要用儘全力相助。”
“但不知,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查?”
元齊似笑非笑,得意忘形。
李存希放下手中的杯盞:“穎王殿下想從什麼地方開始查,那就從什麼地方開始查,我自然是不好意思過問的。”
“想來,穎王殿下也不會願意把手裡的力量暴露給我看吧?”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穎王殿下隨便查,我隻希望穎王殿下能給我答複。”
“沒有答複,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