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目光憐愛地看向佳奈,忍不住握住了佳奈的手。而佳奈雖然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卻輕輕搭上了有紗的手背,似乎在安撫她。
之後沒聊多久,有紗二人就告辭了。釘崎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內心劃過一抹疑惑。
“有一定自主意識的‘愛子’嗎……”
*
琴酒和虎杖一麵用餐,一麵目睹了釘崎對黑川單方麵的毆打。
在眾目睽睽之下,虎杖隻能忍耐眼饞,老老實實地吃著屬於“愛子”的單調餐食,不過因為多是肉類,他倒沒有什麼怨言。而且也不知道這些肉類是怎麼烹飪的,吃完後嘴裡會留下淡淡的甜味。
至於琴酒,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麵前豐富的餐點上,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打鬥的場麵,喃喃自語道:“古田家的……有點意思。”
不過也僅僅如此了。在黑川健離開後,琴酒就牽著連接虎杖的鎖鏈跟了上去。
黑川和幾個同意“貢獻”出“愛子”的主人走上了位於二層的談話室。大概是因為談話室裡一般沒人,他們才選擇了這個地方,準備好好玩一玩。
琴酒在談話室門口停住了腳步,隔著門都能聽到裡麵肆無忌憚的熱鬨笑聲。虎杖站在琴酒身後,默默豎起了耳朵。
[聆聽鑒定:D100=34/70,成功]
虎杖依稀聽到了沒有被笑聲完全掩蓋的肉·體碰撞摩擦聲和什麼東西在地上爬行的聲音。
沒等他聽到更多,琴酒就一把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性“愛子”水蛇般交纏在一起的赤·裸身體。視線隨著肉色移動,另幾個光·裸的“愛子”正趴在黑川健腳下,用舌頭和身上每一處肌膚取悅他。
四周站著一些客人,但他們神態自得,有說有笑,有些牽著“愛子”的客人甚至看熱鬨一樣待在談話室裡,空氣裡洋溢著融洽的氛圍。
不過,琴酒視若無睹地打破了這樣的氛圍。他往前一步,在徹底遮住虎杖的視野後冷聲開口。
“黑川健。”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停下了手裡肆意撫摸的動作,抬眼向琴酒看去。黑川被琴酒隱隱透露出的冷酷氣勢震懾住了一瞬,他沒有立刻因興致被打斷而發怒,反倒笑著招呼道:“怎麼樣,要和我們這邊一起玩嗎?”
“你還真是好興致。”琴酒嗤笑了一聲,“看來苟延殘喘比我想象得更舒服。是吧,新任組長。”
黑川幾乎瞬間鐵青了臉色,原本陷在沙發裡的身體也坐直了起來。
“你是……?”黑川揮退了身邊的“愛子”,驚疑不定地看著琴酒。
琴酒邁開步子,所到之處賓客們都後移了幾步讓開空間,遠遠退避到了靠牆的地方。
“不用擔心,我現在對[近藤組]沒有興趣。”琴酒在位於談話室正中的黑川麵前站定,他視線向下掃過黑川冒著冷汗的麵容,低沉的聲音僅在包含虎杖的三人之間傳遞,“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對榮倉廉究竟知道多少,就從十五年前開始說起好了。”
黑川僵硬著身體,似乎在斟酌琴酒所道之言的可信度,許久,見琴酒皺起眉頭顯然是不耐煩了,他才猶疑地開了口。
“我的‘愛子’是從先代那繼承來的,所以十五年前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黑川一邊說著,一邊小心觀察著琴酒的神色。
大概是怕琴酒不相信,他又補充道:“繼承是很常見的情況,就比如剛才和我發生衝突的那個小妞,她的‘愛子’已經三代了。”
聽到這,虎杖眼裡閃過一絲暗芒,不過立馬斂目隱藏了起來。
“說點你知道的。”遲遲沒有獲得任何有效信息的琴酒話裡帶上了怒氣。
“好,好的。”黑川哆嗦了一下,“我隻知道類似十五年前的派對舉行過很多次,但不是每一次都能把人全部賣出去,所以榮倉廉應該也有自己在養人……對了!榮倉最近好像對什麼新的宗教團體感興趣。”
黑川幾乎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他本以為自己還會被細細盤問一陣,沒想到琴酒並沒有咬住不放,反而牽著粉發“愛子”的鎖鏈,乾脆地離開了談話室。
回到客房的路程在琴酒的大步下似乎縮短了許多。
一把關上門,琴酒捏住虎杖的兩頰,迫使一路低垂著腦袋的他抬起頭來。
於是,琴酒看到了虎杖那張泛紅的濕潤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