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對你有興趣。”管岩岩立馬接話:“而且是非常有,所以我才會點了這麼多酒送到你這來。”
這話說的,倒是很蕭羿澍那個混蛋無有二致。
她厭惡地翻了翻眼皮,嗆道:“所以你的招數,就是把我灌醉,是嗎?”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管岩岩托著下巴,笑得無邪而燦爛,“我是剛才看你一個人在這喝酒,特地過來陪你的。”
“謝謝,但我不需要。”
簡疏雲再次站起身,“我要走了。”
“彆啊。”
管岩岩紈絝地歪過腦袋。
旁邊他的朋友們也起哄,圍著簡疏雲不讓她走。
“姐們兒,我們岩哥夠給你麵子了吧,你沒必要這麼固執吧?”
“就是啊,再一再二的,欲擒故縱那一套用過了頭可就不好了。”
“……”
一大群老爺們七嘴八舌叨叨叨,嘚啵得說得簡疏雲腦仁疼。
許是酒勁作祟,她怒道:“你們沒完了是吧!”
“呦!這妞脾氣還挺大!”
錫紙燙把煙頭往地上狠狠一丟,“媽的老子還真不能讓你走了!今兒我岩哥給你臉,你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彆看這幾個人瞧著虛張聲勢的,但真硬碰硬,簡疏雲一個女人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略分析片刻,她用理智壓下酒精作用下的衝動,重新坐了回去。
但這絕不代表她就此順從。
“這些酒多少錢,大不了我轉給你們。”
“我們不缺錢,這些酒,還不夠我們岩哥塞牙縫的呢!”
“就是!我們不差錢!”
簡疏雲暗自咬牙,不再多費口舌,開始思考其他的脫身之法。
“誒!這樣才對嘛!”
錫紙燙拍拍手,示意大家重新坐下。
聽著他們話裡的嘲諷,簡疏雲沒有任何的反駁之意,餘光卻把四周的情況,看了個乾淨。
管岩岩捏著瓶口,親自把酒遞到她麵前,目光一圈又一圈在她身上燃燒。
簡疏雲撥過頭發擋住胸口,抬手握住瓶身。
但管岩岩卻並不鬆手。
她眼神冰冷刺骨,沉聲問:“什麼意思?”
管岩岩意味深長地笑著,攫著她的目光,莽撞地把視線插進她眼底攪弄,半天鬆了手。
媽的有病。
簡疏雲翻個白眼,慢慢悠悠把瓶口往嘴裡送。
管岩岩緊緊盯著她,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
“這個酒是我最喜歡的,好喝嗎?”他貪婪地動了動喉結,“對,再來一口,大口!好好嘗一嘗……啊!”
砰!
簡疏雲忽然用右手反握住瓶頸,猛地把酒瓶砸碎在了管岩岩腦袋上。
瓶身瞬間炸開,泡沫裹著酒水四下飛濺。
三道血痕從管岩岩的腦袋上蜿蜒而下,隻見他前後搖晃了兩下,隨後便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一時間,在場各位全都懵了。
簡疏雲也愣了,沒想到這麼厚的玻璃瓶能給砸開。
但此時也管不了這麼多。
她趕快重新打起精神,警惕剩下的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錫紙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