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縫了十七針，已經醒了在病房發火呢。”
“……”
蘇茂咬牙，“這個慕青梨——我還真是小看她的搞事能力了。”
“你也是，為什麼不保護好莫總？”
副導演委屈：“我哪裡知道慕青梨膽子那麼大。”
“你就沒告訴她莫總身份多貴重？”
“我說了，就是我說了之後她才忽然發瘋動手的。”
正在往病房趕路的蘇茂猛地腳步一頓：“你說什麼？”
“她故意的？”
“應，應該是吧？”副導演其實也不太確定，但如果真是這樣，慕青梨得瘋到什麼程度啊。
明知道莫總不簡單，還故意得罪，她不想在內娛混了嗎？
蘇茂眼底光芒閃爍，故意的？難道慕青梨察覺了什麼？
他重新往病房趕去，在進去之前叫副導演在門口等著。
“彆讓人過來。”
副導演點頭。
推開病房的門，蘇茂還沒看清莫總傷勢迎麵就被一個不明物體襲擊。
蘇茂狼狽避開，地上傳來啪的清脆的碎裂聲。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杯子碎片，誠懇致歉：“莫總，您消消氣。”
“我消氣，被打成這樣的不是你。”莫總指著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腦袋，怒罵蘇茂。
蘇茂任憑他罵，一句不敢回嘴。
莫總罵了好半天，口乾舌燥才停下來：“給我倒水。”
蘇茂立刻過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見蘇茂如此乖覺小心，莫總眼底閃過一抹滿意和嘚瑟。
蘇家的少爺又如何。
還不是給他當狗。
蘇茂端起茶杯遞過去：“莫總，今天這事你我都始料未及，但是我懷疑慕青梨可能有所察覺了。”
聽到這話，莫總臉色一變，“你說什麼？她怎麼可能會察覺？”
“彆是你自己辦事不利，想著推脫責任吧，”
蘇茂連忙搖頭：“怎麼會，莫總您知道我的，我向來膽小兒，不敢。”
“嗬嗬。”
莫總冷笑兩聲，眼神鄙夷：“這個確實，比起你的大哥蘇文，你真是膽小太多了。如果今日是蘇文來做，怕是慕青梨已經被綁上手術台了。”
“小蘇啊，你比你大哥，差遠了。”
蘇茂垂眸遮住眼底的蔑視，輕聲回應：“是，我初來乍到，辦事可能生疏了些。還望莫總能在……”他停頓了一下，謙卑地說：“家主那邊美言幾句。”
莫總喝茶不語。
蘇茂繼續躬身等待，直到他將杯子裡水喝完，蘇茂謙卑倒茶之後。
莫總才淡聲開口：“坐下吧，這件事如果辦好了，你就是頭功。屆時在家主跟前你怕是比我還受寵，我還要指望你呢。”
蘇茂連道不敢。
莫總眼底劃過一抹嫉恨，嗤聲：“想辦法去吧，這檔綜藝目前引起無數人關注，即便是家主也不能保它太久。儘快搞到她的身體數據，彆露出馬腳了。”
蘇茂應聲。
莫總似乎怕他不懂，又白話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彆多餘那些吸人眼球的騷操作。這檔綜藝紅不紅的都沒關係，家主交代的任務才是第一要緊，明白嗎？”
“明白。”蘇茂眼底閃過不甘，但還是低頭回話。
“嗯，你下去吧。”
莫總像打發下人似的擺了擺手，蘇茂轉身離開。
“還有。”
莫總靠在床上戲耍一般地開口。
蘇茂駐足聆聽。
“對聶沅好一些，他畢竟……下去吧。”
蘇茂一直能平靜的臉猙獰了一瞬，卻還是忍耐住了。
“明白。”
這兩個字，他生生從嘴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