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天陽沒把林燕青放在心上,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手環,猶如膠囊一樣的長條形屏幕上,有著數字標識,橙黃色橡膠表帶。
應該是類似於難民身份標識的東西,戴著它就能在難民營自由活動。
威天陽冷哼,一腳將其踩碎。
“拴狗呢?”他冷冷道。
“時間不早了,威。”
此時,杜妍坐在他身後的桌子上,正玩弄著匕首。
“什麼事?”他問道。
“明早,漢斯就到那個荒廢園區了,確切地說……是今早。你應該休息一下,準備好麵對你的複仇。”杜妍道。
“我會比他先到那兒,那園區現在還運轉嗎?”威天陽問道。
“當然在運轉,但好像天泰藥業對他們這一支研究團隊不是很滿意,所以,現在那女的和漢斯都焦頭爛額。”杜妍道。
“很快他們就不需要煩惱太多了。”威天陽道。
杜妍消失了,他轉過身去,周圍的景物慢慢發生變化。
牆壁和板房披上了紅色的苔蘚,腳下的泥地也被幾丁質覆蓋,天空中,血色銀河與被囚之月再次顯現。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難民營,一路走回到裴廓德酒店。
當他切出客觀現實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口。而這對於主觀現實來說,前後連一秒鐘都沒過去,等於是瞬移了。
他扭開房門,就聽見亞哈在七樓發飆,這可真少見,即便是在三樓,他也能聽到亞哈的聲音,隻不過隔著地板,顯得有些悶。
威天陽沒有管她,先去房間裡洗了個澡,然後脫了衣服鑽進被窩,眼睛一閉進入夢鄉。
剛剛入睡沒多久,他便被人搖醒。
他睜開眼睛,臉上帶著三分困意和七分惱怒,隻見亞哈穿著睡衣,正蹲在床頭,焦急的凝視著他。
“以實瑪利!我還以為你被聯合理事會的維和部隊抓走了!”她緊緊抓著威天陽的胳膊,聲音有些尖銳。
“沒事,隻是有個人跟我談了幾句,我們合不來,我就走了。”他道。
“他們沒有阻攔你?”亞哈問道。
“我有辦法……我回來的時候,聽到你在發火?”威天陽反問。
“我……我罵了哢嚓……他不該私自帶你出去……你都聽到了?”亞哈低聲道,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姑娘。
“我懶得聽,睡著了。就這樣吧,我早上要離開一會兒……先告訴你一聲。”威天陽道。
“去哪兒?”亞哈急忙問道。
“處理私事,很快就會回來,嗖的一下。”威天陽笑道。
“我們可以一起去,如果是比較危險的事情……我能轉移你的傷口。”亞哈道。
威天陽將左手搭在了亞哈的肩膀上,感覺到了她的顫抖。
“我自己去就夠了,這是我複仇的第一步,隻能我自己去。”威天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