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就是這樣吧。
林老大夫了然的點點頭,不再問了。
伸手招來小夥計。
小夥計帶著一個戥秤②就過來了。
“一共有七兩八錢重。”小夥計很快就告訴了結果。
“一共算你八兩吧。”林老大夫捋著胡子說道。
四斤新鮮花曬乾約一斤乾花。
陳宛白快速的在內心計算了一下,九錢一兩,八兩就是七兩二錢。
這也是一筆巨款啊!至少明麵上就是。
“林爺爺,您再看看這些忍冬藤,也可清熱解毒、疏風通絡。效果比起忍冬花,差不了很多。”她指著曬乾並且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金銀花藤道。
林老大夫不是沒看見,隻是陳宛白沒說,他便沒作聲。
現在陳宛白開口說了,他便也拿出一捆看了看。
顏色均勻自然,棕褐色,無明顯黑斑,且無雜草,還有少量的花葉,聞起來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來應是近日所製。
他十分滿意地點點頭:“確實不錯。不過藤比花的價格要低,我最多隻能給你四十文一斤。”
四十文,很不錯了,藤還比花重呢。老大夫真是一個好大夫,所以陳宛白第一時間就點頭了。
金銀花藤一共有五斤多一點,陳宛白想著前麵花湊了整,那藤也湊整,就算了五斤。
最後攏共得了七兩四錢銀子。
陳宛白接過銀子,是一錠五兩的,兩錠一兩的,和一粒碎銀。
然後塞進了懷裡。
“謝謝林爺爺,謝謝小哥。”她發自內心的開心。
林老大夫看著這有趣的小女孩,就像他的孫女以前一樣活潑。
“小丫頭,以後要是有藥材,還可以拿過來賣。如果不會炮製,新鮮的也可。”
陳宛白點點頭,與兩人道彆,陳宛靈兩人背上背簍就出了藥鋪。
一出了門,陳宛白立刻換上一副愁苦模樣,眉頭緊鎖,歎了一口氣,仿佛剛剛在店裡碰了一鼻子灰。
她的動作十分自然,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種掩飾。
陳宛靈看在眼裡,不由得疑惑,心中揣測著:難道是賣得太便宜了?要不然為何陳宛白賣了藥還這般不高興呢?
想到這,她自己也不由得憂愁起來,心情跟著低落了不少。
她們兩人一前一後,背著背簍,一副落魄的樣子。
這一幕正巧落在了不遠處小巷子裡的陳元修眼中。
“真是晦氣!”陳元修小聲啐了一口。
他原以為這兩人背著背簍,是進去賣草藥的。看來不但沒賣到錢,估計還沒錢買藥。
不知道這兩姐妹怎麼混到一起去了。
那三丫不是回她外祖家了?難道是來找四丫玩?
陳元修心裡頭這般想著,沒注意到身後漸漸靠近的人影。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瞬間,突然感覺肩頭一陣重壓,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
他猛然扭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誰?”他隻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個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周圍人來人往,並未有人注意到小巷子裡的這麼一幕。當然,即便有人看見了,也不會說什麼。
與他們何乾?
下一瞬,隻見一道人影而過,地上的人已經被拖進了巷子的深處,消失不見。
街道上依舊熙熙攘攘,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與此同時,藥鋪不遠處,陳宛靈站在一個小攤子麵前,伸手拿起一個小玩意兒。
然而,她的心思卻全然不在挑選上。懷裡的那錠銀子像是個燙手山芋,讓她時刻擔心被人摸走了。
“姑娘,你要買這個頭巾送給心上人嗎?”小攤販的聲音突然傳來。
“啊?”陳宛靈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手中正拿著一個男人所戴的頭巾,臉上一熱,連忙放下,慌亂地回答道,“不是,我……我隻是隨便看看。”
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了這個攤子,心中一陣羞惱。
什麼心上人,她才多大,就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