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泡了喝,清熱解毒。”陳宛白微微一笑,“可能還能賣錢。”
賣錢?
聽到能賣錢,陳宛靈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來:“我也去。”
“過幾日吧,你還是在家歇著。”陳宛白拒絕了。
一方麵想去看看山洞裡的男人是否還活著,畢竟人活著能得到更多,死了就隻能摸屍;
另一方麵,陳宛靈在這種情況下確實不方便。
她有些不能想象,就兜著個片子,就,就血呼啦啦地出門......
讓她想到了原主的記憶裡的畫麵,村裡的婦人有時候乾這活,屁股上、褲腳上竟然血染了一片。
更嚇人的是,夏日裡,有的婦人隻穿了長裙,裡頭並未著褻褲,導致血糊啦啦的流到了草鞋上,地上。
但是小姑娘的記憶裡一直不知道為何,也沒有人給她解釋過。
當然,是小姑娘沒有問過。無人敢問,無人可問。
擁有小姑娘記憶的陳宛白,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畫麵。
“過幾日還有嗎?”陳宛靈試探性地問道。
她確實肚子疼,不太好意思出門,但如果過幾日就沒有金銀花了,她寧願忍著疼,咬牙也要去摘那勞什子金銀花。
“應該是還有,但不能等太久。”陳宛白想了想,“金銀花雖然在這個季節開得多,但過了這一段時間,品質就會下降。”
“那……我過幾日同你一道去。”陳宛靈微微撅嘴,雖然不甘心,但過幾日就過幾日吧。
“乖,等我回來可以一起處理。”陳宛白安慰道。
金銀花需要挑選晾曬,藤也是需要一起處理好了晾曬。
不管是賣錢,還是自己用,都是不錯的。
由於趕時間,陳宛白沒有在家吃飯,隻隨便烙了幾個餅子,帶了幾根臘腸,交代一聲晝飯不回家吃,就上山了。
陳宛白一路沿著熟悉的小道進了山,山間的空氣清新,露水在草葉上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地麵,偶爾有微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
走到岔路口時,她突然想到了昨日陷阱裡的熊。
現在去,應該沒事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像野草一樣在她心裡瘋長,再也按捺不住。
她的步子不由自主地朝著陷阱的方向走去。
等她到了陷阱處,倒是有些被嚇到了。
此刻,那處已是一片狼藉,地上血跡斑駁。湊近往陷阱裡望去,裡頭的熊早已不見完整,屍體被撕扯得支離破碎,熊皮和血肉四處散落。
除了熊,陷阱裡也多了其餘的動物。
比如一頭狼,一看就是死的,脖子處血糊啦啦的大洞已經不再冒血;
比如兩隻狐狸;
比如一隻麅子;
甚至還有兩隻野兔。
看著這一幕,陳宛白十分地無語。
狼和狐狸湊熱鬨也罷,這,野兔湊上來作甚?還有那膽小的麅子又是為何?什麼大傻子?
雖然不理解,但是她大為喜悅。
大傻子好啊,這可都是大肉啊!
昨日的藤蔓還有一根並沒帶走,還綁在一旁的樹乾上。
沒有猶豫,陳宛白順著藤蔓便下了陷阱。
“可惜了,這熊掌都沒個全乎。”
“唉,咋下手這麼狠,毛皮沒一塊完整的。”
檢查完之後,陳宛白是有些肉疼的。
草繩一捆,狐狸麅子野兔全部綁成了串,打包帶走。
擔心還會有其餘的動物會過來,陳宛白不再猶豫,準備離開。
卻突然注意到那頭死狼的身下有什麼東西在動。
動作雖不大,但陳宛白還是很警惕,瞬間就將腰間的新柴刀拿到了手中。
刀尖挑起死狼的屍體,翻開一看。
嘿?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