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來那就是你在說謊,趕緊想辦法把糧食交上來,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官爺呀,我們家真沒那麼多糧食啊,要是有早就交了。”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何乾,我隻負責收糧,交不上來你們就等著受罰吧。”
周老婆子在心裡暗暗盤算著這可該怎麼辦才好,那些糧食早就趁著價格高的時候給賣掉了,如今家裡所剩餘的糧食也不多了,要是交了上去,那家裡就不夠吃的了。
衙役板著臉說道:“給你們兩刻鐘時間,兩刻鐘內必須將糧食搬來,超過時間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我們親自上你家去搬,至於搬多少......那可就看我們心情了。”
周老婆子一聽,頓時慌了神,“官爺,兩刻鐘時間太短了呀,這可來不及呀。”
衙役嚴肅地說道:“少廢話,這是最後的期限。”
說完之後,那兩個衙役也不再和周老婆子多言,直接就走到一旁的大樹底下,坐下來開始喝茶。
周老婆子目光狠狠地盯著還沒離開的柳氏母女,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躥了起來,她在心裡恨恨地想著,都怪她們不肯乖乖交糧才導致現在這樣的局麵。
周老婆子陰沉著臉,對著柳氏說道:“老三媳婦,這糧食,你去交一下吧。”
柳氏一聽,麵露難色,連忙回應道:“娘,我哪裡來得糧食呀?”
周老婆子眼睛一瞪,提高了音量說道:“沒糧不是可以拿銀錢抵嘛。”
說到這裡,她那滿是褶皺的臉上似乎更顯猙獰。
有些農民的地裡可能因為各種原因顆粒無收或者收成極其不好,根本不夠交糧,而也有那家中人口眾多不想交那麼多糧食的,這些情況都是可以交一定數量的銀錢來代替的。
“可……可我也沒有銀子啊……”說完,柳氏的眼眶都有些泛紅了,她那瘦弱的身軀在周老婆子的逼迫下顯得更加無助和可憐。
周圍的村民看著這一幕,有的微微歎氣,有的則麵露同情之色,但也無人上前說話。
周老婆子那滿臉的褶子猛地皺在一起,惡狠狠的眼神中充斥著鄙夷,她扯著嗓子說道:“你怎麼可能會沒銀子?哼,這麼多天過去了,我看你們也沒餓死啊,肯定是有野男人在養著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吧。”
她一直以為,這母女倆沒兩天便會灰溜溜地回頭來找他們家。可過去了這麼多天,竟然一直都沒見到她們上門。
如今這乍一見到,這兩人居然還活得好好的,而且仔細一瞧,她們的麵色看上去竟然比沒分家的時候還要顯得好上一些。
因此,她的心中就篤定了柳氏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在外頭不知廉恥地勾三搭四。她在心裡也越發覺得當初這分家斷親是無比正確的,就知道遲早會鬨出這種丟人現眼的醜事來。
柳氏聽到周老婆子如此難聽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咬著牙說道:“娘,你怎能如此汙蔑我,我清清白白,從未做過任何丟人現眼的事。”
周老婆子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惡狠狠地說道:“哼,清白?誰信呐!看你們現在這滋潤的樣子,不是被野男人養著還能是什麼?彆在這裡狡辯了,你還是趕緊將這秋糧交了吧。”
陳宛白忍不住了,對著周老婆子說道:“周家阿奶,你怎麼能血口噴人?”
周老婆子一聽,罵道:“你個賠錢貨,小賤蹄子,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周圍的幾個村民聽到周老婆子的話,無比震驚,看來最近的傳言不是空穴來潮,這周老婆子果然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可也沒有人敢上前,生怕周老婆子說他們就是那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