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珍?哼,她一個太女還有什麼事情搞不定,需要你這個正君,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來敲仙姚公主府的客卿大人的門?”
潞子言被紀蓁這話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全然沒了白日裡那副端持冷肅的模樣,隻得咬牙對紀蓁拱手告罪道
“請殿下息怒,事關太女殿下的大事,子言不能說。”
“既然不能說,那你就不要去了。”
紀蓁對潞子言的耐心已經降到0,她一拂袖起身來,冷冷看著潞子言眉頭打結的臉,淡淡道
“畢竟你也知道了我要去暗市這件事,可我很不喜歡這件事讓人知道。所以你就留在這裡,直到我把事情辦完。”
“殿下要軟禁我?”潞子言不敢置信的看著紀蓁。
紀蓁被他眼中的震驚逗笑,她往前走了兩步,像是看著一個什麼新奇玩具似的細細看了看潞子言,道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為太女的正君,我就治不了你了?就隻能看著你,隨性所欲了?”
紀蓁忽然笑了起來,她的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對潞子言輕聲道
“你可彆忘了,現在你和李元珍在誰的府上。我的性子宮中無人不知道,太女既然願意讓你來,就應該料想過你被我發現的可能,更應該已經料到會有此情形。即便如此,她都要你來,可見這件事何其重要,何其迫切。”
想到這裡,紀蓁緊皺的眉頭略鬆了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後退一步將潞子言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邊,笑得更大聲了。
“潞公子,你自己想一想這件事是不是非你來不可。若不是非你不可,她卻冒如此之大的風險特地讓你來,是為了什麼?你想過嗎?”
紀蓁的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看的潞子言生生愣在原處。而趙侑青卻聽懂了,他麵色不佳的將紀蓁拉到自己身邊,捏了捏她的手,不滿的小聲道
“蓁蓁!你不可以這樣!”
“我不可以哪樣?”
一想到李元珍或許是為了試探自己,才將潞子言特地送過來找趙侑青,紀蓁就笑得不行。
趙侑青看著紀蓁越發笑得肆無忌憚,狠狠掐了她一把,咬牙道
“我現在就把他綁了!我看你敢不敢動他!”
“啊?你還會綁人呢,那你可以試試看。反正,綁了更方便。”
紀蓁不但不阻止,反而鼓勵了起來,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風流樣,把趙侑青氣的不行。當真找來一段長繩將潞子言手腳一捆,卷了他的帕子堵了他的嘴,直接將他塞到了床底下。
聽雨軒寢室的床很矮,潞子言被塞進去後,頭頂床板,肚子貼地,渾身不能動彈,又驚又怒瘋狂掙紮。
紀蓁萬萬沒想到,自己從進門到現在不出一刻鐘的時間,這房間裡竟然聲發生初次變數。並且將人綁住塞進床底下的事情,竟然還是趙侑青乾的。
“你瘋了嗎?”
紀蓁跟著趙侑青站在床前,聽著潞子言猛烈地掙紮,無語極了。
這還是那個寧願掛在牆上也不理紅塵俗世的趙侑青嗎?
趙侑青卻一把拉過她,冷冷道
“行了,都處理好了,彆惦記了。要不要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