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南城寶庫,三層。
亂石林立的廢墟裡。
阿月手持明月劍,死死盯著麵前正在打坐的李安平。
她正在探查環境時,此人突然從挪移陣法中出現,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兩人正好碰上。
此時,兩人都沒有戴麵罩。
李安平終於認出了阿月,艱難咧嘴一笑:“是你?昆侖的小乞丐?”
他似乎在壓製什麼,渾身氣息十分不穩定,身上還有另一股玄妙氣息湧動。
阿月問道:“你偷了青霄鳳神珠?”
李安平的笑停在臉上,冷冷道:“你不該知道這麼多。”
他的氣勢突然暴漲,從玄嬰境界頓時躥升到了真靈境。
江寒在阿月耳邊道:“先前在肅遠城,他可能隱藏了修為,或者近期才突破到真靈境。”
阿月卻不怕他,冷笑一聲:“讓我猜一猜,你從二層拿到了上古至寶,受到反噬,跑不遠了,隻能來到這廢墟躲藏,妄想煉化鳳神珠?”
李安平正欲說話,麵色突然變得陰晴不定。
剛剛氣勢暴漲,導致鳳神珠的反噬更猛烈了,他隻能緊咬牙關,使用渾身解數全力壓製鳳神珠,根本無法分心說話。
江寒確定道:“鳳神珠的反噬太過強烈,而且如附骨之疽,他想丟也丟不掉。
此人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我們正好可以趁人之危,仔細拷問他有關幽靈花的線索。”
阿月眼睛一亮,點頭同意,一劍指向李安平的脖子。
“你!”
李安平想反擊,卻被一波接一波的反噬搞得完全不能動彈。
他隻好目眥欲裂地等著阿月,悲憤莫名。
為什麼?
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啊!
誰讓她來的!
這乞丐也太會鑽空子了!
算計一世,他沒想到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刻,竟被一個乞丐拿捏住了。
阿月把劍尖往前遞了遞,冰冷的劍刃緊貼著李安平的脖子。
阿月冷冷道:“快說,你和西域究竟有什麼關係?”
李安平眉頭緊皺,渾身大汗淋漓,卻一言不發。
阿月道:“快說!”
江寒提醒:“他現在說不了話,我們可以先搜身。”
阿月嚴肅地點頭,把江寒扔了過去。
看到一條蛇爬過來,李安平心裡一驚,但分神的一瞬間,鳳神珠的反噬就讓他受到重創,噴出血來。
急忙又吞下一顆血紅丹藥,顧不上那條蛇了。
等老子壓製住鳳神珠,先殺了你們!可惡!
江寒慢悠悠地從李安平腳邊爬上來,進行掃描分析,確認是否有儲物法寶,蛇身冰涼的觸感讓李安平渾身一顫。
他又吐出一口血來。
可惡!這小丫頭欺人太甚!氣死我也!
“有一枚儲物戒指。”
江寒用尾巴一翹,李安平手上戴著的儲物戒就被拿走,江寒吞下肚中,獲取到了全部內容。
見狀,李安平更加悲憤,眼神中都要噴出火來。
“有靈石、法寶、法衣、飛劍若乾,丹藥最多,大概幾百瓶,發現一塊黑玉令牌。”
江寒吐出黑玉令牌,上麵刻著一個凶惡獠牙的鬼臉,通體被一縷縷黑色靈力環繞。
阿月拿著令牌,皺眉道:“這莫非是那幽靈花主人的信物?”
她手裡的劍指著李安平:“如果是,你就點頭。”
李安平怒視著阿月,但眼看那劍越來越近,就要刺破脖子,急忙慌亂地點頭。
聞言,阿月牙齒緊咬,緊緊握住令牌,比握劍都緊。
冤有頭,債有主,自己的血債血仇,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她惡狠狠道:“那人在哪裡?”
不知覺間,那劍已經將李安平的脖子刺出血來。
被如此對待,李安平再也不能忍了,他狠狠咬住舌尖,一口心頭血噴出來,體內靈力瘋狂衰減,全部壓向手中的鳳神珠。
一時間,那鳳神珠的反噬,終於漸漸消失。
隨後,他急忙閃身一躲,躲開了阿月的劍,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看向阿月的眼神都在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