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竟然真的,這麼快,就學會了!
阿月的臉上,卻已經滿是淚水。
她激動地嘴唇發抖,牙齒緊咬。
哪怕隻有兩個字,哪怕還生疏的像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
“我,我沒,說,錯,吧。”
阿月張開嘴巴,無聲笑著,眼淚洶湧流出。
玉九捂著嘴,儘量讓自己不要表現得那麼震驚。
卻還是不小心絆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寒悄無聲息地爬到了阿月手臂上,抬起頭看著她。
阿月也在滿目歡喜地看著江寒:“江,寒。”
她叫江寒的名字,聲音從來沒有如此的清澈,動聽。
江寒吐了吐舌頭,作為回應。
作為一個代碼裡沒有任何情感模塊的ai,它卻好像感覺到了阿月的喜悅,這是好像是一個bug。
代碼自檢中
沒有故障日誌。
核心運轉良好。
江寒眼睛閃了閃,把此刻阿月又哭又喜的樣子拍了張照片,保存在最深層的數據庫。
玉九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江寒麵前,睜大眼睛,飛快問道:“她一直都這麼優秀嗎?”
江寒道:“你指的是哪方麵?修煉?還是生存能力?還是品格?”
“當然是修煉方麵了!”
江寒點頭:“阿月有極高的修煉天賦,屬於優秀的修仙者。”
玉九問:“那生存能力呢?”
江寒道:“阿月有極強的意誌力,生存能力極其優秀。”
玉九扶額:“那品格呢?不會也是優秀吧?”
江寒毫無疑問地點頭:“阿月是我見過最堅韌,最真誠的人類,毫無疑問,她的品格屬於優秀。”
“那你還問我這麼多選項乾什麼!”
玉九握拳,想把這條蠢蛇扔出去。
她眼神飄了飄,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她是你的主人,你當然什麼都覺得好了,隻是學會一個小法術而已,有什麼了不起?隻是個小乞丐而已。”
江寒道:“我的家鄉有一句名言:與其詆毀彆人,不如正視差距。”
玉九被噎的說不出來話。
遲早把這條蛇清蒸了!
阿月又練習了一段時間。
終於可以稍微慢一點的語速說話了。
聲音是一種清脆的少女聲音,這是江寒根據阿月的年齡,特意挑選的。
隻不過,說話慢慢的,聽起來有點呆。
“玉九,我是阿月。”
她又自我介紹了一遍,不厭其煩。
第一次能夠發出如此清晰的聲音,阿月恨不得對每一個人都說十遍:“我是阿月。”
玉九無奈擺手:“行了行了,記住你的名字了,今天本姑娘算是開了眼了,這法術免費教你得了。”
兩人正說話時,那化作長須老道,出門轉悠的騙子老大,慢悠悠回了小院。
他驚訝道:“喲?已經達成共識了嗎?”
阿月適當地表現出疑惑:“這位是?”
騙子老大一眼便看出振音術的痕跡,撫須笑道:“我就說你的天賦不錯,竟然在一天之內學會了振音術。”
他揮手一變,又變作了那客商模樣:“可認出我了?”
阿月此時才裝作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實際上,早就從江寒的待機錄像裡把這倆人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了。
玉九提醒道:“老大,她已經吃了天誅丹。”
騙子老大欣賞道:“不錯不錯,有魄力。既然如此,就認識一下吧,你可以叫我金老大。”
他又變作了另一幅模樣,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裝扮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平平無奇。
這些騙子的麵具太多,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阿月道:“我是阿月,它是江寒。”
金老大笑了笑:“寵物蛇還取名字嘛,感情挺不錯。老九應該都跟你說過我們的計劃了吧,我就不囉嗦了。”
阿月點點頭。
玉九問道:“老大,你今日可有什麼進展嗎?”
金老大喝了口茶水,搖頭:“如今興南城混進來太多家勢力了,這算卦生意僧多粥少,太難做了。
赫,一條街上,走兩步就是一個卦攤,前頭是靈明觀的攤位,後頭緊跟著就是離火宮的攤位,就連雲澤洞天的尼姑們也都擺上了,更彆說那些走街串巷賺吆喝的散修,都想著靠算卦掙外快。好家夥,興南城都成算卦佬開大會了。”
“啊~”玉九失望道:“那還怎麼接近李安鋒?”
“沒事。”金老大安慰:“還有彆的路子。”
阿月問:“那些算命的有昆侖的人嗎?”
玉九補充道:“老大,她真的是昆侖弟子,我沒說錯吧。”
金老大咦了一聲,好奇道:“你竟真的沒有說謊?吃了天誅丹,應該做不得假。你拜在哪個門下?昆侖那種鼻子都抬到天上去的宗門,竟能收你作為弟子?”
阿月道:“我師尊為聽雪真人。”
金老大極速瀏覽腦中的情報,很快便喜笑顏開:“據說那聽雪是昆侖山頂,世上最強劍仙雪女的親傳弟子,你竟是雪女一脈的弟子,不錯不錯。”
他心中更加篤定,自己招攬阿月的前瞻性,看向阿月的眼神,愈發和善。
回答道:“昆侖那幫子人倒是不屑於擺攤算命。”
阿月心裡鬆了口氣。
好在昆侖還是要麵子的,在阿月的眼裡,那些舉著招牌,走街串巷的算命道士,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江湖騙子,很降好感。
比如眼前這個金老大,就是很好的例子。
金老大突然道:“說起昆侖,今日倒有一件稀罕事。”
玉九和阿月兩人吃瓜臉。
金老大斟酌道:“據說,隻是據說啊,消息不確保真實性,有幾個昆侖老道,在那雨花樓欠了錢,還調戲跳舞的花魁,被雨花樓護衛給轟了出去”
邊說還邊看阿月的臉色。
阿月嘴角一抽。
這還不如去算命呢。
江寒之前分析的果然不錯。
昆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很不靠譜。
以後進入昆侖修行,可要離這些不靠譜的長輩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