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薯苗都是水淼公司提供的,一知道最終的給出去的球薯苗的數據之後,水淼就已經能算出來到收獲的時候會是多麼大的一個天文數字了。
她當然可以一推三五六,就收購規劃好的那幾片,但是做事情,特彆是和群眾打交道是不能非黑即白的。
她要是這次丁是丁卯是卯跟種植戶拿合約說事,那以後他們對她也不會真心實意了,而摻雜了假情假意的合作所產生的危害遠比這一兩次的損失來的多。
所以水淼需要未雨綢繆,給他們找好出路。現在新望這邊的豬經過一個多月的喂養,顯然已經習慣了水淼提供的豬食配方。
這個時候,津市是不會輕易動這個的,甚至都有點拿這一套好不容易學來的當成圭臬了,需要什麼,那就買啊,隻要剩下的這算寶貝豬不要再出問題就好了。
以後就算定下來哪個公司接手了,但是那也要段時間了,而且,要是效果好,津市怕也不會同意他們改變豬食。
胡振斌想通了裡麵的關竅,猛得一拍手,“妙啊!”當不成豬倌,那就當上遊供應商嗎!
“水總,原來你做的是這個打算啊,難怪商議扯了這麼久!”
“可彆給我戴高帽了,要是合作能成,我還能往外推不成,不就是因為成不了隻能退而求其次了!”真的要是合作能成的話,哪裡還需要動這些腦筋。
不過,津市怕是覺得覺得對水淼不好意思,水淼人剛到川省呢,就接到陳留的電話,津市的考察團來了,為的就是球薯這玩意。
陳留自從知道球薯產量嚴重超標之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幾乎天天做噩夢,自己還有水淼被群情激憤的種植戶包圍著,讓他們給個說法。
而且種植範圍實在是太廣了,一個不慎,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頭了。水淼說她來想想辦法,他還以為是借新望的殼把這個難關渡過去呢,可惜事與願違,他心情蕩到穀底了,有突然峰回路轉,這大起大落搞得他一天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了。
雙方都是老熟人了,一見麵自然不用怎麼試探,不過三天的時間,合同就定下了,未來三年的時間,就由水淼的公司提供所有的飼料,這不比養豬利潤來的少了。
水淼去津市兩三個月無功而返,不少人就等著看笑話呢,誰知道臨了臨了還被她另辟蹊徑拿下這麼大的一個訂單,回過神來的,大腿都差點拍腫了。
他們說呢,這女人怎麼這麼好心,明明看得出來津市就是想白嫖了,還無償幫助新望提升養殖技術,原來後手在這呢!!可恨自己當初還覺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看來真恨不得自戳雙目啊!
水淼看著新鮮出爐的合同,手指彈了彈,對著陳留說道:“現在一切問題已經迎刃而解了,不,這還是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產量不足了,需要加大產能了。”
陳留聽到有新問題的時候,整個人都嚴肅了,堅強的笑容也收起來了。聽到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問題不怕,我是恨不得這樣的問題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