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說話了。
他伸手拉她到自己身邊,放緩了語氣,“我平常忙很多時候顧不上你,你做事又總糊塗,萬一碰上有心眼的被賣了我去哪裡找你?”
塗筱檸看著自己落在他掌心的手,雖然知道是在開玩笑,可心口熱熱的,“我是糊塗可我又不傻,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被人賣,又不是滿大街人販子。”
“那誰讓人騙了三千塊?你以為這年頭人販子死絕了?”
安靜了片刻,她垂著眸聲音也低了些,“被賣了就被賣了,你可以再娶個比我聰明比我好的。”
他拍她屁股,有點使勁,“胡說八道什麼。”
塗筱檸吃痛,怪他,“你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
“這樣你才長記性。”
“家暴。”
“什麼?”
塗筱檸要溜被他長手一伸撈過來,她被他攔腰騰空抱起,她趕緊認錯,“我錯了老公。”
“錯哪兒了?”
“胡說八道。”
“還有呢?”
“沒了啊。”
他把她拋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覆了上來,和她四目對視,塗筱檸心怦怦直跳。
他說,“以後不要再讓我擔心。”
她望著他,眼底有些潮濕,她伸手摸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臉,他的唇,是真實存在的,心中對他的思念如海水潮湧,她雙手攀上他的頸,好看的眸裡都是情深意動,她聽話地點點頭,應他,“嗯。”
他俯身,吻落了下來。
剛換上的衣服被剝落,塗筱檸像醉了似的任他擺布,隻知道這下麵基什麼的是徹底沒戲了。
果然出發晚了,最後還是打的去的場館,他們出酒店的時候天下起了雨,紀昱恒隻問酒店前台借到了一把傘。
她穿的外套是一件淺灰色雙麵羊絨,鞋子是長筒馬丁單靴,內襯是一件單薄的小V領乳白色針織裙,雖然簡單地裹了一圈圍巾,可裝飾作用居多,在這漸冷的初冬是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雨好像又大了些,下車的時候她有些抖,紀昱恒擁著她走,傘逆風往下壓著擋住,她順勢摟抱住他的腰,他低頭看她一眼,她也在仰頭看他,然後甜甜一笑。
來的粉絲已經很多,她們有的小跑著一個個滿臉亢奮,連踩到水坑都不自知,紀昱恒帶著塗筱檸往邊上靠靠。
已經能隱隱聽到館內彩排的歌聲了,正是藺習予的聲音。
塗筱檸瞬間激動了,拉著紀昱恒的胳膊晃,“你聽!是藺習予在唱歌,是他啊!”
紀昱恒倒是很給麵子地聽了一會兒,最後隻說,“哼哼唧唧唱的什麼一句沒聽清。”
塗筱檸沒好氣地推他一下。
他們到達場館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通知:請vip拿著票來排隊,還有二十分鐘進行擁抱會。
塗筱檸更緊地抓住紀昱恒的手,比剛才更顫了,“老公,我,我緊張。”
她的手有些冷被紀昱恒握住,嘴上卻說她,“出息。”
“我真的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是我喜歡了十四年的偶像,從初一開始,我的夢想就是有生之年親眼見他一麵,哪怕不說話看看也好。”塗筱檸按著胸口好像下一秒心臟真會跳出來似的。
紀昱恒指尖收緊,另一隻手幫她整整衣服,“不是馬上就要見到了?”
塗筱檸點點頭,又捋捋頭發,“我,我頭發沒亂吧?妝沒花吧?”
他凝著她,“很好看。”
“真的嗎?”
“真的。”
工作人員又在舉喇叭呼喚,紀昱恒鬆了鬆手提醒她,“該去了。”
塗筱檸搓搓手,定定神,站穩。
“票呢?”紀昱恒又問。
“這兒呢。”塗筱檸從兜裡掏出來。
“彆胡亂塞,掉了有你哭的。”
“知道了,知道了。”
他撥開她肩上的碎發,“去吧。”
塗筱檸剛抬腳卻又止步,“那你呢?”
“我看著你進去再走。”
“我這邊大概九點結束,到時候我打的回酒店。”
“我來接你。”
“我肯定比你早,你趕過來還要時間呢,多跟同學聚聚吧。”塗筱檸說著跟他揮揮手,“那我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