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色絲襪的左寧被老彪型巨漢從後方抓住了,她一臉不滿的瞪著對方,不斷的咬牙切齒。酣暢淋漓的演出被打斷,活動被強製停止,大仇無法得報,音樂才能無法施展。她的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憤恨。
台下的觀眾們,也群情激昂,但他們見大勢已去,已經無法反抗,隻得大聲求饒著,讓紅色彗星繼續表演“是他們的音樂一直支撐著我們,拜托了!”甚至有多愁善感的女孩都已經發出了哭腔聲。
而此時邱梨的助手早已在後台慘遭製服,如今已經被拖上了前台。她仿佛已經經曆了不斷的反抗,在那暴力之中早已經用儘了力氣,全身無力地癱瘓在地上。
隻有那楚夢的弟弟,隱形人阿森,見勢不妙,黑著臉龐,潛進了黑暗之中,不知所蹤。
為首的執法者看著眼前的眾人,又回望著舞台下不斷發出抗議的觀眾們,冷冰冰地說道“以前的我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們是病貓?這樣得寸進尺,還渴望得到饒恕,是不是想的過於美好了?”
站在最下方的白發女魔王,此時眼見左寧一群人已經徹底陷入困境,轉過身去便朝著體育館的另一側緩緩走去,留下白色的長發在夜空之中如同白色的絲帶一般飄蕩著。
為首的執法者轉過身來,麵對著這被製服的四名女生,臉上湧現出無儘的怒火。他緩緩的走向已經被繳獲、此時早已無人彈奏的樂器,說道“這些作案工具全部收繳,主唱的樂器直接搗毀。”隨著他所說,電吉他,貝斯,鍵盤,以及架子鼓,所有的樂器被他不斷的踢翻在地上,發出不曾停歇的哀嚎,仿佛是路邊上無人撿取的垃圾。而這些垃圾在前一刻還在賣力演奏著,撫慰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隨著所有的表演樂器遭到了毀壞,他似乎還不滿足,關注到了在舞台的正後方還有一把木吉他,悄悄的放置在那裡。他緩緩的走上前去,說道“這是一把沒人要的垃圾吧,為什麼也放在這裡?我給你們全部摧毀了。”
在那聚光燈之下,那首領走到了舞台的最後方,拾起了那一把孤獨的木吉他,舉在手中,把它舉得高高的,就要將它摔在地上砸斷。
而此時早已被製服的左寧,正在目光如炬地凝望著這個舉起她最心愛的木吉他的身影,這把木吉他陪伴了她多少年,治愈了她多少曾經還以為無法回望的青春。如今被這混蛋握在手中高高舉起,即將要麵臨毀壞的命運。左寧的內心怒火越來越盛,她不斷掙紮扭動著,張大了嘴,麵目猙獰的大聲嘶吼著“彆碰它!”
她的聲音仿佛來自深淵的野獸,氣息不斷地在肺中湧動。隨著她那還未被關閉的麥克風在體育館內發出回響聲“我說,給我把它放下!放下它!”
隨著她內心怒氣的不斷湧現,湧現在口中、腦袋中,她的聲音變得如同野獸一般,憤怒仿佛是他的生命之源。
“給我放下它!!!”她的聲音劃破了整個舞台,回蕩在隨著執法者的到來而導致的陷入鴉雀無聲的體育場館中,衝破了整個夜空的寂靜,如同一道閃亮的流星衝擊著整個小鎮。這時,她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雙手猛力地扭動,跪坐在地上的身體重新站立起來,將束縛著她的那巨漢的雙手從身體上扭開。
此時的她已經化身為一隻憤怒的狂獸,猛力的向前衝去,衝向那曾經保護過她的生命、謳歌過她的夢想、以及撫慰過她所有創傷的木吉他。如今它正被敵人握在手中,欲被摧毀。
她如一輛疾馳的火車,有進無退,奮不顧身。憤怒仿佛要從臉上形成火焰,她狠狠地撞開了那個手握著木吉他的巨型身影,從中奪下了那一把木吉他。
終於,憤怒的小火車撞上了眼前的黑色巨塔,搶奪到了他那生命之光的木吉他。
捆綁住了貝斯手冉綿綿的鐵塔巨漢,此時看見左寧還敢反抗,怒吼道“混蛋,還不住手嗎?”
而在他身下的冉綿綿,早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借著對方分神的機會,猛地掙脫了身體的壓製,隻見她用頭狠狠一撞,撞在了對方的下巴上,衝了出去。這一撞讓對方暫時暈眩了下來,一時無法跟上她的腳步。
她猛地向著舞台後方的通道衝去。後方的彪形巨漢終於明白了她的目的,忍住疼痛,緊跟著她嬌小的身影不斷追來,大聲叫喊道“給我站住!”
而那冉綿綿,卻因被捆綁而身體暫時變形,跑動起來無法保持平衡,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