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奴婢求求您,您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但請您放過她!”
梅妃的麵上閃過一絲猶疑,抿了抿唇,看向月昭儀。
“誠然,此法確有殘忍,不如便罷了?”
月昭儀冷冷瞥向梅妃,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罷了?今日若不給她們教訓,來日爬到本宮頭上可怎麼辦?”
而後,她一拍木椅扶手,厲聲嗬斥。
“都啞巴了麼?本宮讓你們動手!聽不清楚?”
語罷,一個壯漢帶頭按壓住桃夭的手掌,任由另一人將鉗子卡在她的指甲縫中。
我心下一驚,喉頭不可控製的哽咽起來,急忙朝地上繼續磕頭。
月昭儀卻似沒聽到似的,隨意擺擺手。
“還沒到盛夏,便有蟬鳴刺耳了。”
“你們幾個,怎麼還不把這隻蟬給本宮帶走?”
幾個丫鬟會意,趕忙上前拖著我的身體離開二人麵前。
我的腳踝在暴力的拖拽下,徹底變了形狀,整個足腕都被掰成了扭曲的形狀。
我卻也顧不得劇痛,仍舊掙紮著想替桃夭求情。
“劈啪。”
耳邊傳來清脆的指甲脫落聲,我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立刻回頭望去——
桃夭死死咬住下唇,愣是沒慘叫一句。隻是額上密密麻麻的汗水,仍舊訴說著難言的痛苦。
不過拔掉一隻指甲,手掌便已經鮮血淋漓。
梅妃有點不忍的彆過頭去,輕輕伸手搖晃著月昭儀的肩膀。
“不如,今日便罷了。”
月昭儀皺眉,避開梅妃的手,雙目直刺向我。
“若非你處理不好佟雪明一事,麟兒便不會死。”
“若非是你長了一雙和蕭琳相似的眼睛,便不會來此分走屬於本宮的寵愛。”
“若非你非要調查什麼春日宴,便不會有人三番兩次來本宮宮裡翻找些不該翻的。”
她合上雙目,複又驟然睜開,冷笑出聲。
“真以為自己爬上龍床便是娘娘了?”
“像你這樣的通房丫鬟,一輩子都爬不到和本宮同起同坐的地步!”
她擺弄著護甲,淡淡看著受刑的桃夭。
很快,第二隻指甲便被掰開。
“不要——”
我大吼一聲,雙目瞬間模糊。交錯紛亂的淚水,在臉上胡亂塗鴉。
桃夭仍是任由下人動作。一聲慘叫都沒出,直直咬緊下唇。縱然,牙關都滲出了血跡。
月昭儀揮了揮團扇,伸出雙足,看了一眼繡花鞋。
“春日方至,冰雪初融。”
“這腳啊,沾染了不少水漬。若是能有人,替本宮擦擦就好了。”
明了那人的暗示,我毫無猶豫的跪在她身前,屈身乞求道。
“奴婢來替娘娘擦拭。”
她笑了笑,任由我抬高兩足。
我方拿起手絹替她擦鞋,臉頰卻猝不及防迎來一陣痛感。
原本握在手上的雙足,而今突然壓在我的臉上。
“這樣吧,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討好本宮。”
“若是你能將本宮討歡心了,放過那個小丫鬟,也並非是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