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百花和糧食。”
“原來是花酒。你能不能再給我一些?”
“你一壺還沒喝飽?”
“這麼好的酒,我還是頭一回喝,你送我兩壺,我拿給殿下嘗嘗。”
“你倒事事想著你的殿下。”
“他救過我很多次,不是說恩人如同再生父母嗎?我是不是應該對我的父母好點兒?”她打了個嗝兒。
沒想到多說兩句話也能使醉意加深,一時間天旋地轉,重影萬千,看著丹嫵的紅唇開開合合,耳中卻聽不甚清,隻感覺臉前忽然注入一片清爽之氣,有了一丁丁的清醒,她便使勁揉搓雙眼,隨即看到一張嚴肅的麵目在瞪著自己。
“誰是你父母。”
“殿下?”她靠近他嗅了嗅,周身龍氣純正,的確是他。“殿下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家受罰去了?”
“我是去受罰,你卻很逍遙啊。”那聲音很是不忿。
對一個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的人,南溟這般如同廢話。顯然他意識到了,扶著搖搖晃晃的她準備下去時,她卻如一條無骨蛇般緊緊環住自己,推也推不開,她將腦袋搭在他的肩上,口中喃喃念著:“我是小妖怪,逍遙又自在……”
一陣涼風吹過,南溟看了看四周,心想再在這兒待看,明天就該成條病蛇了,他索性抱起她準備下去,而躺在他懷中感到無比輕盈鬆快的她,隻將手環的更緊,微微睜開的眼看著這白嫩光滑的臉蛋,意識如同走失一般,嘴巴鬼使神差的貼上去啜了一口,南溟被她這大膽又糊塗的舉動所撼,險將自己絆倒,隨行的見機知命默默彆過頭去。
“這點酒量,還敢喝酒。”他顧不得自己漲紅的臉,飛速下去將她交給寶芝和阿甜,不同剛剛還有微許的慈眉善目,時下的他又恢複成平日裡的沉鐵麵色:“不要再給她酒喝。”
“殿下是專程來看望朝曦姑娘的麼?”南溟突然出現,傾慕者阿甜自然歡喜。
“不是,隻是路過。”儘管他矢口否認,可臉上的桃色無情的出賣了他。
“殿下是去哪兒?生辰宴上的事,可都過去了?”
“去一趟霧儀山。如今烏榆林裡甚是清靜,你還是留在這裡照顧她吧。”南溟隨手幻了個金梭出來,遞給阿甜:“這個有助你增長修為,權當你照顧她的報酬了。”
阿甜的臉簡直不能再用歡喜來形容,如果能放煙花炮竹,她一定買下全城的來放一放。
天微明,隱有雨霧。
香閨軟榻邊,一對男女纏綿於帷中長中,言及周公,因紗簾遮擋著,畫麵並不完全,隻可影影綽綽看到些奇怪的身法招式,聽到些急促的喘息聲音,看來這二人的內力有些差強人意,也不知又是什麼功法需得在這方寸天地裡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