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已至此,穆婉秋又有身孕,受不得刺激,他也不好再多說。
一旁的陳媽媽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於氏立刻道“怎麼回事,說!”
陳媽媽麵色尷尬“老夫人,奴婢今晨上街,聽到他們都在議論,說是侯爺……侯爺不懂規矩,沒有分寸,讓一個丫鬟替侯府出頭。”
“什麼?”於氏又意外又不解,“什麼丫鬟出頭?清川,到底怎麼回事?”
顧清川阻止不及,陳媽媽已經說了出來,他臉色極其不自然,避重就輕道“沒有什麼,就是婉秋因不太懂規矩,在宮宴上說了幾句不該的話,沒什麼要緊,皇上當時並未發作,我沒能升任工部侍郎,與婉秋並無關係。”
“你……”於氏氣的要死,好一會說不出話,“誰讓你把穆婉秋帶到宮宴上去的?她一個不要臉麵的下賤女子,有什麼資格參加宮宴?清川,你是不是糊塗了!”
顧清川有些不高興“母親不要這樣說婉秋,她懷著我的孩子,哪裡下賤了?母親這樣說她,豈不也是貶低了侯府?”
“笑話!”於氏都給笑了,“她一個未婚先孕的放蕩女子,哪裡就能決定侯府的榮辱?清川,你怎麼糊塗到如此地步,你喜歡穆婉秋,讓她留在身邊也就罷了,看在她懷了侯府長子的份上,我也不能將她趕出門,可你怎能讓她去參加宮宴,你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顧清川也是後悔,事已至此,一向高傲的他又怎能承認自己有錯,有些煩躁地道“母親說的過於嚴重了。我升工部侍郎之事楚微雲不肯幫忙,原本就沒什麼希望。總之這事兒怎麼也怨不到婉秋身上去。”
“你個糊塗東西!”於氏都想給他一巴掌了,“你也知道你升遷之事楚微雲是關鍵,為何就不能好生哄哄她?你便算是放低了身段,隻要把她哄好了,以後官運亨通,步步高升,還沒有在她麵前尋回麵子的機會嗎?你非要把個不但對你仕途毫無幫助,還害得你升遷無望的女人當成了個寶,現在你滿意了?”
顧清川臉色鐵青,一時也無話可說。
“我就知道那穆婉秋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從你遇見她就沒有一件事情順遂!”於氏越說下去,對穆婉秋越是厭惡。
“好了,母親息怒,事已至此,我升遷之事再想其他法子,先挑個日子把婉秋迎進門,讓孩子好好出生,再做打算。”顧清川怕她氣出個好歹,
放軟了態度。
“這件事你自己去跟楚微雲說,我懶得理會那賤貨的事!”於氏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恨不能把穆婉秋扒一層皮,又怎會管她入門之事!
再說要侯府現在沒有銀兩置辦酒席,還是要楚微雲出麵的。
顧清川心中極為煩躁,也不得不去見楚微雲,商議酒席。
楚微雲看到顧清川如喪考妣的模樣,知道外頭的議論於氏已經知道,也發作了一通,她自是身心舒爽,聽到置辦酒席,露出訝異的神情來“我竟是不知道,侯府納一個妾室入門還要置辦酒席,侯爺真給穆婉秋臉麵。”
顧清川一怔,接著怒道“楚微雲,你胡說什麼?婉秋是要嫁給我做平妻的,何時成了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