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魔，你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多謝誇獎，對你們皇室來說，我……就是惡魔。”
……
這血腥的一幕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可真魂強者的生命力強大，即便流失了大量的鮮血，居然還沒有丟掉小命，而且許塵的手法非常巧妙，還可以讓這一切持續很長時間。
地上已經布滿了灰袍老者鮮紅的血塊，鮮血染紅了一片，慘不忍睹。
“我說，我說，我都說。”
在強烈的肉體和精神雙重折磨之下，灰袍老者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擊潰，現在的他隻想死個痛快，更不想被這個惡魔再繼續折磨下去。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吧，許家的屍體都藏哪去了，還有受誰指使，若有半點虛言，放心，你將會承受這個世界上最為殘酷的刑罰，更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許塵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的聲音很輕，可落在灰袍老者耳朵裡，卻如惡魔的低喃，讓他渾身一個冷顫激靈。
“許家之人的屍體都燒了，還有……”
灰袍老者說著，頓了頓，可一想到許塵那殘忍的手段，繼續說道：“不過，許家家主被秘密帶回了帝都，若是發生不可控的情況，可用來牽製於你。”
當初，他對將許家家主帶回帝都這件事是反對的，一個邊境小族，便是出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後輩，還能翻了天不成，殺了就殺了。
可現在想來，這個決定是多麼正確，這小子的實力實在太可怕了，不論是手段和心智，都不像是一個剛滿二十的少年該有的。
隻要許家家主在帝都，許塵便處處受到牽製，翻起什麼風浪。
“你說的可是真的？”
許塵一愣，隨後急聲問道。
若他說的真的，不管皇室留下父親的命是何目的，可父親至少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老夫要麼不說，既然說了，更不會去騙你。”
灰袍老者冷哼一聲，他可不想再被這小子折磨了，而且，不管許家家主是否活著，他說與不說根本沒什麼區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一點，滅了許家滿門的主意，是二皇子主張的。”
“二皇子，沈正清，還真是他！”
許塵瞳孔一縮，寒芒閃爍，之前在晨輝武院衝突的時候，他和沈正青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而現在的這一切，除了神風學院和皇室之間的矛盾，還有對自己赤裸裸的報複。
“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該給我一個痛快了吧。”
灰袍老者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現在的他和廢人沒有任何區彆，已經沒有了任何求生欲，還不如死得來得痛快。
所以，他對許塵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過僅憑二皇子，是沒辦法讓他去做事的，而他這麼做，不過是順便解決了許塵這個隱患，這樣一來，神風學院便斷了一臂。
可讓他沒料到的是，許塵的實力竟然強到這個地步。
“我許塵說話算話，這就給你個痛快。”
話音一落，許塵猛地抬起右腳，旋即一踩而下，緊接著灰袍老者的頭顱瞬間爆裂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