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
太史慈站起身來作揖,“某本東萊一武夫,蒙溫侯不棄,本該鞍前馬後、不避斧鑊,然則同郡故裡劉正裡已約定相見。
若是溫侯信某,便允某先前曲阿與正裡相見,之後定當回來兗州,以死相報!”
劉正裡就是劉繇。
他跟太史慈是同郡出身的,可惜啊,劉繇也不怎麼看重他,隻是給他委派了一個斥候的任務。
神亭嶺之戰就是因為作為斥候的太史慈偶遇了出來巡營的孫策。
“哈哈哈,好!”
呂布興奮一拍台案,起身走向太史慈,雙手搭在他肩頭,“子義,我在濮陽靜待你歸來!”
比想象中容易,有了太史慈,呂布信心更足了。
他本身就是不弱於孫策的猛將,而且,自己這支部曲現在太需要猛將坐鎮,尤其是非並州籍人。
郝萌叛變,除了原身自己的問題外,其實他也遭遇了許多勢力裡都會出現的問題,排外。
作為河內人,在一支從將領到士卒多是又並州人組成的軍隊裡,他肯定會有壯誌難舒的壓抑。
呂布也不是什麼都能兼顧的過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入新鮮的血液,太史慈和樂進的加入,可以讓這支部曲包容性變得更大。
“溫侯,請恕末將之言,難道不擔心末將隻是托詞,一去不複返嗎?”他沒想到呂布這麼痛快,就連某字都不用了,直接就是末將。
呂布朗聲大笑,“子義為報養母之恩舍生忘死救孔融,足見你是守信重義之人。更何況,若是子義一去不返,那證明是我太昏昧,不值得子義流連,我該反思的。”
這種被人理解的心情,就如同漫漫長夜終於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曙光,亦如漂浮在滄海之中的孤舟,終於見到了海岸線。
是興奮,是感慨,亦是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末將去去就回!”太史慈恨不得朝發夕至,了了與劉繇之約立刻便回來效命。
“還有一事。”
呂布趕忙拉住太史慈,“我收到快報,袁譚已經對北海用兵了,伱若擔心老母有失,我會派人前去接她回來。”
太史慈先是一驚,可細想自己也不是什麼大惡之名,一般是連累不到家屬的,隨後有些愕然的看著呂布。
呂布笑道:“方才不說,是擔心你覺得我要用你母親來要挾你,就算是現在,你也可以自己先去接令堂,我都會等你。”
細節這玩意,不僅可以感動女人,男人也是一樣的。
呂布他,太細了。
太史慈眼眶濕潤,單膝跪地作揖,“知遇之恩,恩同再造!勞煩溫侯派人接我母至此,今後末將定會立功報答!”
“好。”
呂布將他扶起,拍了拍手臂,“不急這一會,總是要先吃完這頓酒席,休整一夜,明日再出發也不晚。”
“末將遵命!”太史慈現在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呂布的部將。
酒在這會喝,才是真的香。
有了太史慈、遼神,如果能把許褚也拉進來,未來甚至有機會打造屬於自己的五虎將。
樂進說許褚很聽曹操的話,也很忠心。
這一點,呂布相信的。
可他跟隨曹操的日子畢竟不長,還不至於先後期那樣油鹽不進的,可能還需要上點手段,隻是需要等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