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給她捏完骨確認的江今靈抬起杏眼,像是不太理解優釉的話,等她再重複的時候,唇瓣一抿,有些不確定地問:
“不是你說,隻要在外麵就不能沒大沒小,顯得我們好像很親密似的。”
這張沙發不大,堪堪能容下兩個人,旁邊還有單人床,無論是坐在哪裡,兩人勢必會緊密相貼。優釉完全沒往這方麵想,兩個女生就算挨著肩膀坐,根本不會有人多想什麼。
“什麼時候說的?我都不記得了。而且你本來就是我女朋友嘛。”
雖然暫時並不打算公開。優釉在心裡暗罵原主,怎樣優越感爆棚的人渣才能對未婚妻講出這樣的話。沒辦法,現在還頂著原主的名頭,為表行動,優釉抬手就去拉江今靈。
江今靈此時也緩緩起身,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道拉扯,往前一跌,下意識用腿撐住,抵在女人的膝蓋上。恰好這時房門被敲響,侍應生端著托盤進來,一眼看見的就是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其中一人還把自己裹成了毛絨絨。
好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侍應生迅速放下托盤關上門,甚至還貼心地在門把手上掛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隔著一層軟綿綿的毛毯,江今靈跪在她的膝蓋上,一手還托著小巧的碘酒瓶,姿勢怎麼看怎麼詭異。優釉整個人陷在柔軟的靠墊上,滿臉無辜地抬頭看向江今靈。
籠在身前的毛毯已經鬆鬆垮垮散開,從上方的視角就能將她整個儘收眼底。涼風空調並沒有吹乾身上的衣服,優釉穿的雪紡衫,紐扣在海水裡就已經崩開,輕薄的衣裳被水泡透,江今靈隻看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隨著江今靈從她膝蓋上起來,優釉也有些尷尬地起身:
“彆感冒了,我先換個衣服。”
剛才服務員連同果汁一起送來的還有整潔乾燥的衣服,就放在托盤上,休息室設施完善,還有一座乾濕分離的洗手間。
優釉打算迅速衝一把,但剛進洗手間就犯了難。
她還沒嘗試過單手脫衣服,尤其是雪紡衫料子薄,被水一泡已經黏在身上。而且傷的是右手,之前專注於彆的事還沒太大感覺,現在被碘伏處理過後隱隱作痛。
掙紮了幾下反倒讓傷口不小心剮蹭到更痛,優釉不得不放棄自力更生轉向求助。
“今靈!”她喊了兩聲,外麵人好像沒聽見,又換成了連名帶姓的稱呼,“江今靈!”
依舊沒有回應。
優釉隻得推門,在出去的一刹那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時,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委屈。
於是在江今靈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那人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上,披著那條被她已經丟進藤編桶裡的毛毯。
聽到開門的動靜,優釉抬起頭來。
“不方便換衣服嗎?”江今靈順手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