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海王影後(6)(2 / 2)

雪白的浴巾一揚起,正正好好落到了她的脊背上,掩蓋住被水浸濕後過於暴露的窈窕曲線。很快,就有侍應生過來輕聲細語地要帶她下去換衣服。

優釉眼皮一垂。

年輕的女人赤著足踝,全身衣裳濕透,正在往下滴水,很快就濡濕了腳底下的一片甲板。即使披著寬大浴巾,既不狼狽,也不掩蓋原本身材的盤靚條順。她個子高,侍應生是個身材嬌小的女性,踩著五厘米高跟鞋也要稍微抬起頭來才能與優釉視線對上。

不過對視也就是一瞬,回想到剛剛站在甲板上看見那觸目驚心的一幕,盧二小姐還在不遠處咳嗽著,裝潢豪華精致的遊輪上氣氛已經被壓抑席卷,哪裡還像是之前的輕鬆。

察覺到優釉的心情,侍應生很瞅眼色地離開了,並沒有再說第二遍讓她下去換衣服的事。

盧雲蕎坐在其她人搬過來的藤椅上,一頭長發被海水浸透,濕漉漉垂在肩頭,幾縷劉海被水裡的海帶纏上,在陽光的蒸發烘乾下已經粘上了鹽粒,哪裡還有先前的半分精致。

“咳咳!”

剛剛嗆了太多的海水,喉嚨又癢又澀還緊繃繃的,盧雲蕎一邊把手伸出來任由醫生檢查,一邊覺得周遭的視線似乎都落在自己身上,以往享受著這樣被人眾星拱月的感覺,如今卻隱隱覺得不太痛快。

“好了嗎?”

盧雲蕎忍不住出聲催促,嗓音因浸水而乾澀沙啞,連出聲都有些刺痛。然而罪魁禍首緩緩走到了她的麵前,盧雲蕎低著頭,視線就對上那雙白皙纖細的小腿,流線漂亮的弧度以往令人遐想,而如今盧雲蕎掐死她的心思都有,憤恨地抬起頭來。

女人那雙鳳眼狹長明媚,笑容明明是溫和的,卻讓盧雲蕎無端感覺到一陣諷刺。

隨著她赤足而過,甲板上留下一條水漬,然而優釉動作隨性,在眾目睽睽之下,修長手指直接挑起了她的下頜,迫使盧雲蕎徹底抬起頭,避無可避。

這並不是戲謔調情,那人在笑,嗓音卻冷淡疏離:

“我這麼跟盧小姐開個玩笑,盧小姐大人有大量,家教又這麼好,應該不會生氣?”

優釉嗓音略微壓低了,她湊近形容狼狽的盧雲蕎,距離近到卷翹的睫毛快要貼到她的臉前。

換做平時可能還有幾分賞心悅目,可盧雲蕎妝容被海水衝花,離近了更能儘收眼底,這人就好像是故意來驗收她的醜態。

“畢竟昨天——”

她也不過是當成個惡劣的玩笑而已。

盧雲蕎當時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地欺負江今靈,是因為大多數的人當時都在酒店內部,除了那些信賴的小姐妹之外沒人能看得見她的惡劣行徑。

但要放到明麵上,仗勢欺人也不是一件多能拿得出手的事情。

盧雲蕎傲歸傲,無論是在長輩還是同輩麵前,大多數時候還是會維持著一位富家千金應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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