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丫頭剛通過我們善仁堂的考試就請了一天假,好不容易來上堂了,這第一天上堂還遲到了兩個小時,根本就不把我們善仁堂放在眼裡。”
“阿娟見她這麼沒規矩,就想略施懲戒,想讓她知錯悔改,沒想到她不僅不認錯,不改錯,還出手把阿娟傷成這樣!”
幾位維護宋漣漪的醫師把阿娟給抬上了前來。
阿娟的穴位已經被解開,雙腿雖然恢複行動,但是因為蘇慈意這一手下得不輕,所以阿娟還是需要人攙扶才能堪堪站穩,而且腿上還是疼痛難忍。
“蕭醫師,我跟隨二堂主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人,我受委屈不打緊,但是這個賤蹄子居然還欺負我們二小姐,這是在打我們二堂主的臉啊,你可要為我們二小姐做主啊……”
阿娟說著說著,就大聲嚎哭了起來,一口一口賤人地罵著蘇慈意,一口一口宋漣漪委屈。
蕭炎聽完了他們的話,眉頭皺了皺。
他轉頭去看蘇慈意,蘇慈意也隻是坦坦蕩蕩地回視他,不卑不亢,傲骨挺拔。
“施菇,他們說的是真的嗎?”蕭炎詢問。
“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的。”蘇慈意回答。
宋漣漪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緊,死死地盯著蘇慈意。
蘇慈意瞥了她一眼,繼續說:“我遲到是真,但我拒不認錯是假。”
“我自知遲到有錯,所以也甘願接受合理的處罰,也可以讓主事扣我的薪酬。”
“但是我不明白,這個阿娟在善仁堂中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自打我來參加考試開始,她就對我處處刁難侮辱,今天更是讓我在堂口罰跪一整天,是她先出口侮辱我,還想動手,我出手也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蕭炎聞言,又點了點頭,看向了宋漣漪,“漣漪二小姐,事情是像施菇所說的嗎?”
宋漣漪眼眶紅了一圈,彆開了頭,“蕭伯伯,不管怎麼說,你要怪要罰都衝著我來吧,其他的人都是無辜的。”
她這般忍讓退步的模樣,讓阿娟和身後的一眾醫師都鳴起了不平來。
“二小姐才是無辜的!”
“蕭醫師,你可不能護著那個沒規矩的丫頭啊。”
“等二堂主回來,我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稟告二堂主。”
眾人七嘴八舌,場麵又要亂起來。
蕭炎身旁的一位女考官斥道:“蕭醫師在這,你們還吵什麼吵?也不怕外麵的客人看見笑話?”
有了她的訓斥,眾人這才重新安靜下來,但是一個個的都怒視著蘇慈意,憤憤不平。
蕭炎見狀,眼色沉了下來。
“我都還沒開始定奪,你們就鬨成這樣,難道我沒長眼睛,是非不分嗎?你們這是要翻天嗎?”
他將吵鬨的那幾個醫師一個個看過去,一對上蕭炎的目光,那幾個醫師全都畏懼地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