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不知道白蘭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她生著病,這個吻嘗著本該是苦的。

江雨濃被迫張嘴,一點軟就這麼探進了口腔。

就這樣糖果的甜在口腔裡放大,擴散。

江雨濃稍作掙紮,手腳都抵到床尾,幾乎被白蘭困住。

白蘭的吻技十分迷亂,毫無章法。

隻知道不斷的去蹭江雨濃的唇瓣,又伸著舌頭舔過上部的唇珠。

再多的,哪怕是昨夜她們經曆過的,白蘭都仿佛不會了。

久久,當江雨濃習慣了那奇異的甜,這個又激烈又綿軟的吻,手搭在白蘭腰上,腳趾扣在地上收緊後輕顫。

她才意識到,白蘭或許隻是在汲取一點水。

來緩解她身上、心上的熱痛。

她們吻到白蘭斷了力氣。

鬆嘴的那一瞬,這熱得厲害的女人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輕飄飄的垮下去,跌落在江雨濃懷裡。

睫毛粘著淚,唇上抹著水。

每個被愛撫過的地方都好紅,熟爛了的桃子似的,輕輕掐一下就能掐出甜軟的汁。

江雨濃聽見了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

心跳的聲音吵得她思考不了,隻能抱著白蘭,兩個人逐漸把胸口起伏的頻率調整到同一個旋律。

好半晌過去。江雨濃聽見白蘭依舊急促的吐息,意識突然回籠。

“你發燒了?”她徒勞的摸向白蘭的額頭。

白蘭當然發燒了。方才那個胡亂的吻裡,她嘗到了怎樣的糊塗,怎樣的燙,她能忘嗎?

“你今天怎麼過的?嘖,怪我,沒注意到你生病了。”江雨濃慌張的把白蘭抱到床上。

也是放下女人的那一刹,江雨濃嗅到她身上繚繞的沐浴露香。

熱烘烘的體溫把香味烤得更衝,江雨濃指尖猛地一縮,旋即離開了白蘭身邊。

再保持那個姿勢……

江雨濃按了下太陽穴。

她很清楚她把白蘭留下來是為了什麼。

突然發作的善心良心都是表麵借口。

她不過是身為一個同性戀,對著這樣成熟韶秀的女子產生了一點不能道出的欲望。

她在看見白蘭時會口渴,會止不住想要靠近,會好奇她的每一寸,每一麵,想要她完全的展現。

而白蘭恰好很乖。

乖得像剛剛那個胡亂的吻裡,她躺在那裡被自己攪動的舌。

乖得像摔倒在獵人麵前,任人宰割的羊羔。

白蘭這會兒躺在床上,呼吸紊亂,麵色紅得異常。

發絲還沾了點或許是從浴室裡帶出來的水,黏連在她的皮膚上,滑過她的鎖骨。

江雨濃不敢回頭再看哪怕一眼。她怕自己看見白蘭淩亂的衣服,敞開的衣領。

“常用藥在書房的書櫃裡,很明顯,藍色的箱子。我先給你弄個退燒的衝劑。”

江雨濃強迫自己從剛剛的狀態裡冷靜下來。

她沒有回頭,也就沒有看見白蘭眼角的淚。

等她跌跌撞撞的拿著一堆瓶瓶罐罐回了臥室,白蘭正捂著臉,低聲的啜泣著。

“啊……怎麼了?”江雨濃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趕緊把白蘭扶起來。

白蘭靠在江雨濃的懷裡,一下安心了不少。她攥緊江雨濃的衣襟,頭輕輕的貼在她的胸口。

“你不要走。”

江雨濃看著她幾乎泣血的眼,心抽搐得痛。

“我不走。我隻是去工作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在痛什麼。

她不認識白蘭。至少在昨天那個綺麗的夜晚之前,她從未和白蘭有過任何接觸。

於她而言,白蘭是才共度了一個晚上的陌生人。

她怎麼會因為這一點眼淚,心口痛得快要閉氣?

“嗯。”白蘭再依偎在江雨濃懷裡,靜靜的吐息了片刻。

把所有的不安暫時擯棄。

“我該吃什麼藥?”這好像是她失憶,去酒吧打工後第一次生病。

白蘭從江雨濃懷裡坐起來。

江雨濃把藥依次排開,給白蘭交代。

“水燒好後吃這個,等半個小時吃這個。我馬上去凍退燒貼。”

白蘭像病倒的小朋友,挺懵懂的點著頭,絲毫沒有懷疑過江雨濃的話。

“以後要是不舒服了,跟我發消息,然後藍盒子裡的藥你挑著先吃。水啊,退燒貼啊都可以用。”江雨濃摸摸白蘭的頭。

就像在摸一隻被麻醉得毫無警惕的貓。

毛乎乎的腦袋還會隨著江雨濃手的動作輕輕的搖,再多摸兩下,眼睛都要閉上了。

“不要再像今天一樣拖著不吃藥了。你也真是,坐地上乾嘛,衣服都換了,睡床上不好嗎?”

江雨濃一邊攪拌衝劑,一邊批評她家不把自己當回事的羊羔。

“那是你的東西,沒有允許,我不能動。”白蘭回答的老實。

江雨濃無奈,歎息一聲。“我現在給你全部的許可。以後把這兒當自己家就好了,想吃什麼,做什麼,睡哪兒,都可以。明白了嗎?”

白蘭似懂非懂。

“聯係方式給我一下。實在沒懂,以後想做什麼,發消息問我。”江雨濃把沒那麼燙的藥遞到白蘭唇邊。

白蘭一口口抿著,顯然不喜歡那股苦味。江雨濃又把退燒貼放到她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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