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瞻心想,倒是他的話說得多餘了,便是未事雕琢,也是極好看的,未必就比濃妝淡抹一番要差。
鸞徊被他瞧得心裡頭發虛,“既然如此,你當時何不給我找個娘親?”
“女人很麻煩。”臨瞻道,“有你一個麻煩還嫌不夠?你指望著找個娘親,真能照顧你?指不定藏著什麼壞心思。”
誰的心思能有他的壞?鸞徊皺著眉問他:“我還沒有問你呢?你這次又是怎麼嫁禍給我的?嗯?”
“也不是用了什麼厲害的手段,也就是那些仙門在沿途追殺我時,我有意無意透出了一些消息,顯得不那麼刻意,又能讓他們恰好得知我的名字喚作‘鸞徊’而已。”
鸞徊退後幾步,“既然你這麼有本事,能夠屠儘一處仙門,又何苦要嫁禍於我?”
臨瞻前進幾步,“怎麼,你現在是有另一顆留聲珠在袖子裡等著我呢?”
鸞徊再次後退,卻被石子絆住了腳,身子往後倒去。臨瞻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這邊一帶,鸞徊就勢撞入了臨瞻懷中。
習慣了蕭吾涼涼的溫度,若說冷意能讓人理智清醒,那麼臨瞻的炙熱無疑讓她有了幼時的安心之感。
這一瞬讓她有些恍惚,似乎此時才真正覺得,她真的回到了百年前,而眼前這個和她許久未見、理應感情最深之人,正切切實實地站在她的身前。
鸞徊站直了身子,從臨瞻手裡抽出手來,扭了扭被拽疼了的手腕,臨瞻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似乎在說“看你還退不退,摔不死你”。
鸞徊果然不退了,對上臨瞻的目光:“有沒有留聲珠,你也不會怕。你從來怕的不是那些仙門的追殺,不是嗎?”
臨瞻笑意更濃,帶著掌控感的狡黠顯露出捉弄味道,他說:“是啊,隻是,他們很煩而已。但是,你又不怕麻煩,否則,你也不會去多管這披澤山的事兒,不是嗎?所以,這麻煩由你幫我擋著,兩相歡喜。”
“這能一樣嗎?!”
鸞徊不再與他作無用的爭辯,氣呼呼地走了。
*
第二日,鸞徊早早地便來到了靈泉旁進行今日的氣息雙修,因為昨晚多進行了一個時辰的修行,今日蕭吾的身子肉眼可見的又更實在了一些,陸延驚也說蕭吾確實進步驚人,想必是鸞徊陽氣十分充足的緣故。
隻是鸞徊因何陽氣十分充足,陸延驚百思不得其解。
瞧起來柔柔弱弱的,卻是有著十個男子都抵不得的陽剛之氣。
陸延驚想到大師兄所說的“魔氣”,神色變了變,還是沒有說什麼,早早的便離去了,隻說:“按照這進度,恐怕不需要九十九次,就能修得實體。”
半個時辰為一回,今日鸞徊又與他氣息雙修了一個時辰,才有些酸麻地坐在地上,等著蕭永懷按約定來“殺”她。
平時雙修完,鸞徊很快便離開,今日卻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蕭吾疑惑道:“你今日沒有事麼?”
“多陪陪你呀。”鸞徊道,“你與母親感情如何?”
“母親待我不錯。”
她?能待蕭吾不錯?能說出那些話的女人,鸞徊怎麼也不信她會待蕭吾不錯,想必是蕭吾太好被滿足了。
想到如蕭吾這般的人,以後要學殺人,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