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母的出現,並沒有給溫漓的生活帶來什麼變化,她和秦曉分手後,和他的好友圈也不再有聯係。
顏月一開始還指望溫漓通過秦曉,幫自己和陳清軌牽橋搭線,後來發現他們複合無望,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楚彌身上,想方設法和她搞好關係。
不過楚彌壓根不吃她那一套,那張漂亮小嘴跟抹了毒似的嘲諷度十級,顏月被羞辱得麵紅耳赤再也沒找過她。
後來不知她怎麼勾搭上了陳清軌班上的女同學,天天下課約吃飯,一有機會就把人往宿舍裡帶,關係好得像是認識了十幾年。
周六下午,溫漓在宿舍預習會計實務。
門外傳來動靜,顏月又帶那位女同學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
顏月道:“丹丹,陳清軌一般都會去哪兒呀?”
“他挺忙的,通常都跟著教授做醫學實驗。”
被稱作丹丹的女生聲音很甜:“不過我最近有在藥品檢驗所看到他。”
“那是哪裡?”
“也在南區,藥學生的地盤,和我們經常一起上課。”
“他去那裡乾嘛?”
“不清楚,可能在搞什麼新課題吧。”
說著,她們雙雙出現在宿舍門口。
……
溫漓蓋上筆帽,把書裝進包裡,準備去圖書館自習。
丹丹看到她,咦了聲,“秦曉的……溫漓也在啊。”
“你好,你們慢慢聊。”溫漓點點頭,以前經常去找秦曉吃飯,和他的同學大多都見過。
她背著包,繞開她們出去。
“等下,”丹丹突然道:“秦曉今天中午的飛機,你知道嗎?”
溫漓腳步微頓,若無其事往前走。
“和我沒關係。”
*
藥品檢驗所。
正門口,陳清軌停步轉身,兩隻手還插在白大褂的兜裡,語氣不耐。
“你們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錢航和宋淮序對視一眼,楚彌直接道:“你每天來這兒神神秘秘的,好奇不行啊。”
“是啊。”錢航道,“你是不是在檢驗秦曉之前落下藥粒的成分?”
宋淮序道:“我們也很好奇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陳清軌看了他們兩秒,轉身進去,冷淡落下一句話,“記得戴口罩。”
“好咧。”錢航連忙跟進去。
楚彌:“我沒口罩。”
宋淮序給她一副,“我帶了兩副。”
楚彌進去後才知道為什麼要戴口罩,味道太刺鼻了,空氣像是浸在化學藥水裡,滿滿的塑料鐵鏽味,有種聞了就會減壽的感覺。
空間很大,有很多儀器設備。
陳清軌叫住站在顯微鏡前,戴護目鏡的男生,淡淡發問:“成分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男生看到來了這麼多人,“他們是?”
“不用管。”陳清軌說。
男生繼續道:“多虧你幫忙,成分化解得很快,初步判定裡麵含有索拉非尼,侖伐替尼……”
他每說一個詞,空氣就沉重一分。